语气依然是那样的愤怒。
“等等,你先不要说话也不要生气,等你听我说完话再决定到底是让我坐下还是不让我坐下。”男人似乎很悠闲惬意的样子。
欧文的眼神忽然间变得更加犀利了,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沉默和考虑了许久这才很是淡定地说了一句“你说,你若是把我说得满意了,那么我可以不追究你这一次坏事的责任,但是你若是没有把我说得满意了,那么你就等着为你自己收尸吧!”他说着,很严肃的样子,话语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让步,就连犀利的目光也一刻都没有从他的身上离开。
男人微微颔首,看上去带着一种小小的桀骜不驯“其实我现在的意思是,江应柔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傅净司和宁惜,与其我们一直像之前那样大费周章地去设计陷害和拆散他们,倒不如让这三个人自相残杀来得更为干净利落,反倒还为我们节省了许多时间和精力,难道不是吗?”他说着,抬起头来不自觉地看向了欧文。
信誓旦旦的模样。
听完这些话,欧文自己静下心来好好地想了想,忽然间觉得,好像确实是这样,虽然这里
面有一部分他急于为自己开脱的原因,但是不排除他说的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想想自己这次安排做的事情,明明是打着帮助她江应柔的名号,可是最后却还是被她好心当成驴肝肺,骂得不像话。
不仅仅是这样,还给自己日后留下了一个不小的隐患,看来这的确是一步险招了。
可是接下来他再一次发出疑问“但是为什么你就一定认为江应柔不会放手呢,如果说她在傅净司一而再再而三的冷淡下真的对他死心了呢,如果说她真的决定不再继续执著了呢,这一点你又怎么解释?”
坐在沙发椅上的男人又继续开口道“不,你错了。”几乎是在傅净司的话落地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回答出了这句话。
“你真的是太低估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爱了,又或者说你根本就不了解女人,尤其是这种身陷囹圄的女人。你不要忘了,她爱了她十年,你可知道十年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什么意义吗?”他反问。
“那是她这一辈子最美的十年,相对而言,傅净司就是她的一切,她的生命,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源泉,包括那次她做手术。哦
对了……说到她做手术应该就更有说的了,你可拉倒吧千万千万不要忘记了,她可是死过一次的女人,但是那一次却因为傅净司活下来了,这一点你总不能否认我吧!”他再一次质疑他。
紧接着,话就说到这里,他没有再出声了。
欧文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思索了好一会儿,心理活动,更是别提到底有多么复杂了。
他想着“好像他说的话也有道理,倒不如我这一次就再相信他一次,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似乎还不是能够和他完完全全翻脸的时候,毕竟他的手上还掌握着关于我的一些至关重要的证据。”他一边思索着,一边点点头。
然后猛地敲定了主意“好,就这样了……”他猛然抬起头来说着“不过这也并不代表我会原谅你,若是最后按照你的这个方法去办还是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结果,若是一段时间过后傅净司和宁惜还是那么如胶似漆,你就可以开始为你的处境感到担忧了,你明白了吗?”他质问着。
“欧总您放心,我违背您对我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处,毕竟我们本来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他回答。
不过走出杜氏企业大门的那一刻,他整个人瞬间就像是变了个模样似的。
脸上露出的玩味和滑稽也在顷刻间,消失了。
他愣在了大门口,慢慢地停住了自己的脚步和身子,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回过头来最后一眼看了公司的大门。
看着的是杜氏企业的公司大门,其实心里一直想着的却是对欧文的仇恨和轻蔑,他现在觉得自己心中,渐渐地对这个男人产生一种强烈的愤恨,他从来都不希望有什么人逼迫自己,即便是有,也似乎很少有人用一种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这样的情况对他而言,还真的是算比较少的。
“欧文,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为自己做出来的事情付出代价。不过是之前杜少身边的一条狗吗,之前你不是和我一样卑微,你现在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对我颐指气使的,真是可恶。”他想着想着,心里就不自觉来气了,越想越觉得生气不已。
最后猛地扭头,朝着自己的正前方去了。
宁惜从医院里回到家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江应柔了。
不过话是这样说,其实她自己也并不想和江应柔再牵扯上什
么关系,因为那只会给自己增加麻烦,那只会让自己更心烦。
这样想来,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其实也是一种很好很好的选择。
可是当她好不容易静下心来的时候,却又忽然间被另一件事情所牵扯住了,即便这是她不希望发生的,却也没有太多的方法和运气去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