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天,忽然间发生了一件很特殊的事情。
她明明记得自己在旁边接待客人接待得好好的,然后忽然间被叫去擦桌子。
小叶不以为然,她表面上很平淡,心里也是那样一副不起波澜的样子,但是当她拿着抹布和托盘过来的时候才忽然间发现,自己即将要擦的这个桌子不是在别的地方,偏偏就是位于之前傅净司和江应柔约见过的地方。
而那一张桌子,好污以为就是让江应柔受害的真正元凶。
得知这一切的江应柔当时就愣住了,她本来都已经快要走到了桌子的面前,可是却忽然间在半路上停止了。
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的内心是抗拒的,她觉得自己已经对这个位置产生了阴影了。
于是她猛然转身,想要找另一个人去代劳一下这个任务,她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没有办法面不改色地走到那个桌子面前。
虽然说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虽然说自己和父母也已经全部都回到了安全的境地,王立恒也已经答应自己放过父母了,只要自己从此以后对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的话。
可是她后来才发现,这根
本就不是一件简简单单的忘记不忘记的问题,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到完全释怀,根本不存在的。
这段时间以来,虽然她表面上看上去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的,但是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的内心是深受谴责的。
这就像是一个象征着黑暗和悲剧的梦魇,一直留存在自己的心里,久久都不能忘怀,也根本无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时时刻刻地提醒着自己,自己做了一件多么大错特错地事情,这简直无异于借刀杀人,只不过操刀之人不是自己而已,即便这样,自己也还是难以拜托那些本不该有的罪孽。
小叶的内心是抗拒的。
所以当时她意识到这一点后
毫不犹豫地回头了。
她看着身边经过的木桃,刚打算叫住她让她帮助自己一个忙的。
“唉木桃。”她看着她,一下子拉住了正要往门口走去的和自己一样穿着工作制服的木桃。
木桃嘴角绽放的笑容戛然而止,有些小小恼怒地看着小叶“怎么了叶子。”她的语气似乎有些不耐烦,好像是在埋怨小叶不该拦住了自己。
“那个……那个桌子,你能帮我擦一
下吗,我现在想上一趟厕所。”小叶当时很不好意思地说着,指着远处靠近窗台的一个双人桌。
当初木桃是和自己一起来阳光的,但是中间好像因为自己深受王立恒的喜爱屡遭提拔,所以小叶根本就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因为这件事情而生自己的气。
“擦什么啊擦,你不要告诉我擦个桌子你都不会吧,别叫我,我还有事呢,你自己的工作干嘛交给别人,我怎么没有说让你帮我呢?”木桃的语气听上去实在是有些小恶霸,而且很不友好。
说完就径直朝着门口那边去了,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停留。
小叶见她如此这般,也就没有再继续拜托他了,因为知道即使自己说了也没用。
她本来是打算另寻他人,可是这时候身后的客人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当时就连忙站起来然后说道“喂喂,服务员,人呢,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过来,这什么服务素质啊!”客人有些恼怒了,甚至当时还激动地拍了一下自己面前的桌子。
小叶进退两难,但是害怕爸事情给弄大了所以犹豫再三她最后还是去了。
她回头看着两位客人“对不起
对不起都是我的疏忽,我现在就找人给你们擦桌子。”说着她又要转身了。
“等等等等,找什么人啊看什么看啊,说的就是你。抹布都在你手上为什么要磨磨蹭蹭的信不信我把你们经理找来啊”客人恐吓道。
“我……可是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恐怕不能……”她拒绝道。
“什么不舒服啊,依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你就是故意在拖延时间,我现在就命令你,立刻马上给我擦,今天你要是不擦的话这事儿就没完没了了。”他很不讲理地说着。
眼睁睁地看着咖啡厅里面的絮许许多多双眼睛都齐刷刷地朝着自己这边看过来,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所以最后只能硬着头皮照办了。
只是她几乎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在擦桌子的时候,自己的内心是抗拒的,是绝望的。
她甚至觉得,现在只要自己轻轻地触碰一下这个桌子,脑海中就会不受控制地回想起那些事情来,那些自己做过的罪孽的事情,还有关于江应柔遇害的每一个细节,关于自己帮着王立恒栽赃陷害傅净司的事情,她甚至会觉得自己的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每擦
一点点,她的内心都是饱受煎熬,她的表情满含着痛苦。
两位正在好好聊天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