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似乎也不能说是一种不好的结果,因为总而言之,她们最后也还是选择了原谅彼此,不管怎么样,不管有多少仇恨,但是至少在最后那一刻是互相谅解的互相友好的,这样的话也就不枉她的一番深情了。
看着满目疮痍的自己,宁惜竟然能够隐隐约约感知到自己的心境究竟有多么悲凉。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她已经无数次质问过自己,究竟有没有把生活过成那种是自己想要的样子,但是经过这么多天的反反复复的思考,她才渐渐发觉,有的时候真的需要片刻的安静。
其实从那种主观的角度来看,宁惜是知道的,现在的一切和以前相比,已然是已经有了许多的不同了,因为看上去那些可以阻碍自己通往幸福之路的绊脚石都已经没有了,而且已经经历了那么多,再也没有什么值得自己真正畏惧和害怕的事情了。
之所以这样说,不知因为自己究竟有多么坚强,而是生活本身早已经把自己磨练地锋芒毕露了,有一句话是这样的说的:你若不坚强懦弱给谁看。
以前,在自己孤苦无依无依无靠的时候,宁惜一
直都相信这句话是真的,而且从来都是固执己见地坚持着自己一个人,那个时候的她仿佛真的能够坚强到那种足以抵抗一切的地步了。
可是,后来的后来,宁惜才渐渐明白,这其实是孤独者的一种自我安慰。
反思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种种,虽然说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碍自己和傅净司在一起了,也再也没有什么能对自己的生命构成威胁了,可是这样的情况却并不能从本质上给宁惜一种心安的感觉,她总是觉得一切皆有可能,可能自己的身边真的还存在着许许多多潜在的危险,那些危险,那些位置的谜团,让宁惜感到害怕。
都说人只有在某些特定的地点才会真正获得那种心灵上的平静和自由,才能够真正地静下心来思考着自己所经历的一切,这些所谓的特殊地点,一个是教堂,另一个就是墓地了。
而刚刚好这个时候,宁惜偏偏就具备这个客观条件,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也刚刚好是宁惜主动来到这里的原因了吧。
这种心安的感觉,其实根本就持续不了多久,就在昨天夜晚自己在傅净司的手机上看见那个
女人发过来的两条消息的时候,她心中的警觉就猛地提高了不少。
就好像是有一种维持了很长时间的平衡就这样地被打断了。
其实宁惜是知道的,江应柔其实也并非什么无理取闹之人,甚至自己当初还觉得她有些通情达理,不过这种观念就在后来接连在自己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情的时候,慢慢地得到了改变。
虽然说那段时间她其实也并没有对自己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反而一直都对自己很好,但是宁惜始终都不会忘记,自己苦心维持了整整十五年的平静生活,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被打断了的,她似乎就是自己悲剧的。
生活似乎从来都没有要善待自己的打算,当年如果不是因为她,或许自己就不会遭遇那样的悲剧,或许自己就不会被逼无奈地和傅净司分手,虽然说这其中也不完全是她的原因,还有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的母亲宁青苓。
只是真的不知道这一次她的回归,究竟是好事,还是不祥之兆呢。
说实话,其实自从那一天自己在超市的门口刚刚看到她的时候,顿时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虽然说那
是自己这三年来第一次看见她,但是却依然没有什么好感觉。
然而就在自己昨天晚上在傅净司的手机上看到了她发过来的两条消息的时候,宁惜才渐渐发觉出来这真的不是自己的猜测,因为着恰恰印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想,这就是真真正正摆在自己面前的事实,宁惜是真的觉得自己不能不相信啊。
虽然说在这之前,她也曾无数次考虑过,会不会真的只是自己的猜想,会不会真的只是因为自己多虑了呢,可是偏偏宁惜又总是不想往这方面去想,女人的内心总是多情而且敏感的。
而且最最致命的一点就是,宁惜是知道的,这个女人,傅净司曾经喜欢过她的。
这种感觉,简直比自己当初得知自己患了不治之症的时候还要害怕,她濒临绝境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恐惧过,不怕对方到底是谁,就怕傅净司对她还心存旧念。
她一直坐在这一大片的墓地里,当时思考了好长好长时间,却也没有整理出来什么头绪来,只觉得大脑中似乎是一片模糊的样子,对任何事情都没有什么准确的判断。
这让宁惜顿时有些无厘头了,为
了防止自己再继续胡思乱想下去,宁惜一下子们打个从墓地站起来了,她最后看了一眼宁青苓“妈,你是会祝福我的对吗,你是一定会支持我的对吗?我就知道,到头来最关心我的人,还是你!”她笑着说着,虽然也都知道,其实自己说的这些话也都是一些自欺欺人的语言,只要她开心就好了,然后扭头毫不犹豫地走了。
她的心中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