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十五年或许很长,也或许很短,但是它足以见得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究竟有多么忠贞多么长久,还有至死不渝。
这些事情,直到今天宁惜才知道,直到今天她才忽然间想起来,原来早在十五年前,他就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净司哥哥,并且就这样默默地在自己的身后守护了陪伴了整整十五年的时间。
这对宁惜来说,是一个多么沉重多么振奋人心的事情,自己究竟何德何能,让他这样对待自己呢?
很久很久以前,宁惜还以为,他对自己只不过是那种感觉强烈的喜欢,但是现在她才清清楚楚地明白过来,不是喜欢,是深爱啊!
十五年的感情,十五年的相守,十五年的陪伴,这样比山还高比海还深的情意,让宁惜究竟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又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因为现在车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份赤诚地灵魂,是一个愿意完完全全为自己付出所有乃至生命的男人。
一时间,哪怕是热泪盈眶,似乎也无法充分表达自己心中的情绪,所以,她倾诉和表达感情的唯一方式,那就是流泪,而且还是那种让对方毫无预知的
流泪。
这一天,来得突然,这份迟到的怦然心动,也实在太晚太晚。
夜晚,宁惜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脑海里反反复复地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真的是太多太多了,多到了那一种,让人有些毫无头绪完全数不清的境界,宁惜也实在是难以想起,在这段有些鱼龙混杂的时间里,在自己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现在她唯一想说的,就是感谢命运,感谢上天,让一切都回到了最美好的境地。
这时候的宁惜,体内的毒早已经化解,这就是说从此以后再也不用承受毒发的痛苦了。
以前,她身处绝境,就在得知自己身患不治之症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想过居然还会有这样扭转乾坤的一天,她甚至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能获得和傅净司相守一生白头到老的机会了,但是现在看来,有些时候,奇迹是真的有可能发生的。
每每想到这里,内心就有一种强烈的躁动。
这时候,慵懒而又略显认真的小女人一下子被身旁的动静吵醒了。
“你在想些什么呢,居然想得这么出神,傅净司很是疑惑地问着。”脸上是遮掩不住的戏谑,
眼底却是醉人的温柔。
“哇塞,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啊!”宁惜有些小小的吃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穿着浴袍刚刚从卫生间里面出来的男人居然已经不偏不倚地躺在了自己的身旁,着实是带给宁惜一些小小的吃惊。
“依我看是你想得太出神了吧!居然连我什么时候出现的都不知道。”傅净司说着,顺便直接在被子里撤掉了自己身上的浴袍,一下子揽过了自己身旁的小女人,让她的头自然而然地埋在自己的臂弯中。
就在两个人都快要陷入沉默的时候,宁惜却忽然间开口说了一句“净司。”她的声音,依旧是像以前一样温柔,带着一丝丝的慵懒气息,又仿佛小女人一般的娇羞。
傅净司当时就连忙回应了一句“嗯?”语气和唇角微微上扬,似乎是等待着倾听宁惜即将要问出来的问题。
她几乎是鼓起自己的勇气,才好不容易说出来那句话“难道,你到现在都不愿意原谅我妈吗?”她说完,几乎不太敢抬起头去看一眼男人的模样。
她为什么会忽然间这样说呢,她妈妈?若不是傅净司忽然间想起来自己根本就没有告诉宁
惜其实梅姨才是她的亲生母亲,他还差一点忘记了宁惜刚刚说的那个母亲指的到底是哪一个母亲,到底是梅姨,还是宁青苓,还是宁青苓的那个所谓的情敌。
但是现在对傅净司来说,不管是谁,她都已经不想再把宁惜搅和进这件纷繁复杂的事情了,于是当时就直接顺口问了一句“你口中所说的母亲,应该指的是宁青苓吧!”傅净司不假思索地说了一句。
宁惜虽然也没有什么太过明显的反应,但是当时还是微微点头说了一句“嗯嗯,是的。”
宁惜也不傻,她是知道的,今天上午傅净司之所以会忽然间跟自己提起十多年前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想通过一种委婉的方式告诉自己,其实宁青苓这个女人,从十多年前就已经开始干涉和陷害他来了。
她到底是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不符合人之常情的事情啊,居然能让傅净司对她的恨与怨一直都不得消失,直到她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他也不可能将往日的那些恩恩怨怨全部都一笔勾销。
不可能的,不存在的。
宁惜当时就一直安静着不说话,躺在傅净司的怀里一动不动,她在
等,在等待着付净司的答案,她以为傅净司的回答一定是自己意料之中的那样,但是最后,他的回答着实是让自己有些不可思议。
傅净司先是沉默了许久,最后才慢慢地说着“不,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