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喂,有什么事吗?”她问着。
“喂宁惜,你终于接电话了,我想问一下,你的病情有没有好转啊。”开口第一句,就是对宁惜的担心。
宁惜“呃……”尴尬地沉默了一小段时间“哎呀真的没事的,只不过是感染了一点小小的风寒而已,能怎么样啊。”她说着。
“你没事就好……”杜少杰欲言又止,总是觉得有些东西不好开口的样子。
于是双方,再一次陷入了有些尴尬的沉默里面。
只是刚过了很久,他才慢慢地再一次难以启齿地开口说着“那个,这周末你有时间吗?”他不自觉地问着,也不知道自己的心中究竟是在策划着什么东西,仿佛是觉得只要自己不说出来就会有些不开心。
宁惜真的害怕自己和傅净司的关系还没有一点点的恢复的时候就再一次和杜少杰产生了什么关系,这样的话到时候岂不是更加解释不清了吗?
想着想着,宁惜条件反射地说了一声“周末的话我要去医院做复查,所以应该是没有时间的。”
他连忙拒绝着说了一声。
这话说完,对方再一次陷入了刻骨的沉默
里面,杜少杰只是黯然失色地低下了头,然后很是隐晦地嘟囔了一句“难道你真的就是这么排斥我吗?”
他的声音虽然很小很小,但是却偏偏还是不偏不倚地就这样传入了宁惜的耳朵里。但是尽管这样,她却还是装作一副根本就没有听见的样子,然后机械般地重复了一句“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可是杜少杰听到之后,当时只因为心中的情绪太过百感交集,所以就连忙遮掩着说了一声“不不不,没什么没什么。”她不想也不希望自己此时此刻的情绪被宁惜发现和听见了。
于是一阵尴尬的交谈之后就匆匆忙忙地挂掉了自己的电话。
这天夜晚,宁惜再一次在无人知晓的夜里开始了黯然神伤起来,她不自觉地望向了窗外的月色,然后有一次在一个特定的时间里不受控制地想起了特定的人。
“我所剩下的时间似乎已经越来越少了,但是这些天里,净司却从来都没有再主动出现在我的生命里。难道……难道你是真的不要我了吗?”说着说着,她的声音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经意间地透露出了一丝丝哭腔。
小声地啜泣着。
似乎是过了好久好久,这才漫不经心地摸了自己头灯的开关按了一下,这才躺下慢慢地沉沉睡去。
心烦气躁的时候,总是不想考虑太多的事情,也不想想那么多的事情,但是有很多时候又总是会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些事情。
一番担忧和悲伤之后,总是会不可避免地耗费较多的力气,这个时候,也往往是人觉得最困倦和最疲惫的时候,所以宁惜想都没想就睡着了。
殊不知,楼下的一辆白色奥迪的旁边,一位一桌低调却又不失奢华的男子,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在这里站了太久太久了。
他的目光,似乎也一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楼上女孩儿所在的那个房间,一直张望着驻足了好久好久,直到女孩儿房间里面的灯熄灭之后,他才缓缓地开车离去,就连临走的时候,眼神里依旧带着最后一丝依依不舍和深情。
梅姨伺候宁青苓很多年时间了,再加上她自幼就一直住在宁青苓的家里,宁青苓还是小女孩儿的时候家境还是很不错的,而且梅姨又曾经接受过她父母亲的恩惠,一直以来都对宁青苓忠贞不二
。
而且自从宁青的父母亲去世之后,宁青苓似乎就成为了她唯一的主人了。
多年来的保姆经历果然不是白忙活的,而且也顺其自然的在最关键的时候帮了她一个大忙,再加上值得庆幸的是宁惜也从来都没有见过梅姨,这也无形之中为梅姨能够更加顺利地接近宁惜提供了一个完美无缺的契机。
这一天早上,宁惜昏昏沉沉地从自己的上醒来,许是因为昨晚因为思念和悲伤让她沉痛了太久太久,她今早醒了之后居然出乎意料地发现头上的枕巾不知何时居然已经布满了一片片的潮湿。
恍然大悟的宁惜这才忽然间意识到,原来昨天夜晚,自己居然在睡梦中哭过,如果不是触手可及地潮湿提醒着自己,那么她自己居然完全都没有意识。
这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就在宁惜失神的事后,房间的门外忽然间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这声音,从哪来的,为什么听上去这么奇怪。
忽然间,一种有些荒凉而且害怕的心情渐渐地涌上了宁惜的心头,她下意识地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却不
知不觉间发现心跳正在慢慢地加速。
宁惜害怕但觉得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毙。
于是她蹑手蹑脚地下然后轻手轻脚地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悄咪咪地跑到了房间的门缝的地方,只露出了一个眼睛。
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