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的宁惜,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猛地抽了一下,她没有考虑任何东西,当时只是下意识地站起来向前一步,很是激动地喊了一声“净司,你……”冷静一点这四个字还没有来得及完全说出来,却已经接收到了傅净司猛地扭头传过来的恶狠狠的眼神,他此时此刻瞪着自己,像是很恼火也很气氛的样子。
当看到双目含泪的宁惜的时候,傅净司猛地心头一紧。
他有些不敢相信,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这是在为杜少杰感到担心的意思吗?傅净司竟然出乎意料地在宁惜的眼里看到了那么一丝丝的心疼和紧张,难道她这是在通过一种委婉的方式来提醒自己示意自己不要再这么激动吗。
可是看懂她为别人担心,傅净司又怎么可能会心慈手软呢,那一刻他手心一紧,压根就没有打算停止自己手心的动作,然后猛地一个回头再一次看向了杜少杰,继续着自己手中的动作,毫不犹豫地抓起了杜少杰的衣襟一上去又是重重的一拳。
可能是觉得这样有些不过瘾,盛怒之下的傅净司直接把他放倒在地上“让你不老实,我早就看
出来你心怀不轨了。”一边说着,一边拳打脚踢,而且丝毫都没有要停手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杜少杰这一次居然都没有还手,就这样一直任由傅净司对自己拳打脚踢毫不放过。
“够了。”宁惜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猛地上前最后直接挡在了杜少杰的面前,正对着傅净司,似乎是理直气壮地看着他,只是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出手阻止的话,那么杜少杰很有可能就这样活生生被打死。
暴怒之下的傅净司,打起人来可是丝毫都不会手下留情的。
见到宁惜上前的那一刻,傅净司猛地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但是心中的愤怒却丝毫都没有停息。
“你给我让开。”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看见宁惜不顾一切地挡在自己的面前,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的疼。
但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隐忍,他恶狠狠地瞪着宁惜“你给我让开,否则的话,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打。”傅净司的声音,明明就平静得没有一丝丝的波澜,但是却深深地刺痛了宁惜的心。
宁惜顾不得那么多了,她直勾勾地看着傅净司,带着一种无奈而且幽怨
的小眼神,仿佛是用一种哀求的语气在告诉傅净司不要再打了,示意傅净司停手。
可是这个时候,看见宁惜含泪的双目,傅净司却一点也不心疼,也根本就心疼不起来,他猛地颔首,紧抿双唇,再一次低沉地吐了出来“我都说了,你给我让开。”他几乎是嘶吼出来的,惹得宁惜的肩膀猛地发颤。
但是即使是这样,她却丝毫没有要放弃抵抗的样子,索性收起自己的软弱,只要一想到之前几天傅净司对自己说得那一句深深刺痛了自己的话,宁惜的心就开始猛地抽搐了起来,也变得愈发狠心了。
她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索性就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句“如果你真的要打他的话,那么请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说完这句话,宁惜慢慢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仿佛是做好了被傅净司欺凌的准备似的。
听见这样的话,傅净司吓得一愣一愣的。
这个时候,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天昏地暗起来。
呵呵,
多么荒谬的一个笑话啊,他的妻子居然帮着一个别的男人说话,甚至还站在自己的面前对他说“如果你想打他
的话,那么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明明该生气的人应该是自己,明明自己才是最受伤的也是受到侵犯的那一个,可是现在她凭什么站在自己的面前这么理直气壮,到底是谁给她的勇气,她凭什么这样做。
傅净司没有出声,亏得自己刚刚还因为担心她的安危那么着急,可是风风火火地赶到了这里,居然只是找虐一般地换来了一句“如果你想打他的话,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几乎是百般隐忍地压抑着心底的所有情感,傅净司慢慢地收回了自己已经推出去的快要接近宁惜的拳头,最后只是看了一眼这一对男女,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既然这样的话,自己到底还有什么理由待在这里,明明自己才是应该来讨债的那个人,为何却这般狼狈地离开了。
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高褛,几乎刻意看得出来男人离开时候的步伐有多么沉重,也可以感觉到他的背影有多么落寞。
从来都是傲视一切的傅三少,何曾受过这样的气了。
恐怕在这个世界上,宁溪是唯一可疑让他这般难受这般隐忍的人了吧。
高褛
思虑片刻,然后还是连忙跟过去了,只是屋内一片狼藉的场面实在是不适合继续待在这里了。
直到宁惜确定傅净司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已经完全消失在了楼道之后,宁惜才回过神来,她连忙回头,迫不及待地看了看地上躺着的杜少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