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宁惜实在是再也听不下去了,只觉得这样的带着攻击力的声音是真的很刺耳,于是当时就连忙说着“够了,你到底还想要怎么样,难道说你还觉得自己害我害得不够惨吗?我恨死你了,你既然都已经这个样子了,非但不知悔改反而还变得越来越猖狂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她说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你真的真的还打算这样的话,那么我就恕不奉陪了,我已经受够了你的折磨,我受够了那一段痛不欲生的日子了。”说完,宁惜因为觉得自己满肚子的气没处撒的,所以一下子挂掉了电话。
这一番出于内心的气恼的话已经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激怒了宁青苓,那一刻,她下意识地猛地把自己的手机摔到了地上,然后声色俱厉地说着“真的是岂有此理,难道说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身中剧毒吗?”她忍不住地说着。
站在一旁的梅姨瞬间感受到了宁青苓从内而外散发出的怒气,于是当时就连忙走进然后劝慰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小姐您息怒了,不要太过大动肝火,这样对您的身体真的不好的。”言
而总之,她还是很关心宁青苓的,就像是关心自己亲生女儿一样。
宁青苓却也不怎么理会,然后猛地转身直接说道“不行,不可以这样,一定是因为我太过仁慈了,否则的话惜儿现在怎么会在我面前猖狂到这个地步,她不仅主动挂掉我的电话,而且居然还对我大吼大叫,不可以,这是我绝对不能够忍受的,惜儿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看来,我绝对绝对不可以再这样坐以待毙了。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都因为以前的事情感到深深地自责,可是现在看来我似乎完全没有自责的必要。我绝对绝对不能让惜儿就这样离开我,她的身上有着我最爱的路平的影子,我最爱的路平啊!”她反反复复一字一句地强调着,仿佛这些对她来说真的真的很重要。
梅姨连忙在旁边说着“是啊小姐,可是即便您不想让她离开你又能怎么办呢,她现在爱的人只有傅净司一个,就是那个把你视为敌人的傅净司。”她说着。
“梅姨,帮帮我,我知道,从开会到现在一直不离不弃地陪在我身边的人就只有你,但是青苓无能,只有您才能帮我啊,我
真的不能失去她。”宁青苓说着,一下子激动地握住了梅姨的胳膊,甚至差一点有一种想要给她下跪的那种趋势,但是最终还是没有。
梅姨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于是就连忙说着“哎呀呀,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啊,您这样做真的是折煞老奴了。二十多年前我就在姥爷夫人地灵柩前立下了誓言,此生誓死追随小姐,知道我走不动的那一天。我这一身快要老去的骨头,当然是愿意为小姐倾尽全力的啊,您的痛苦就是我心中最大的郁结,您的开心也是我心中最大的幸福啊!所以小姐您放心,我一定一定会帮你的,快快起来吧,您这样做我真的承受不起啊!”她语重心长地说着,伸出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连忙把宁青苓从地上扶起来。
这一刻宁青苓感动不已,于是连忙说着“嗯嗯,我就知道,您是最疼我到了。”她很感激地说着,然后下一秒脸色再一次恢复了阴沉,直接说着“嗯嗯,那既然这样的话,我要继续执行自己的计划了,他们大概永远也没有想到,我的心智居然如此坚定,是的,这辈子,此生除非我死去,否则的话,我是一定一
定不会轻易放弃的,只要我在这世界上还有一口气存在,我就绝对绝对不会放弃拆散宁惜和傅净司的。我要让这两个人永远生活在濒临绝境的边缘,我要让他们的生活永远都不得安宁。”她咬牙切齿地说着。
如同魔咒一般的声音回荡在整间屋子里,昭示着她的邪恶“惜儿啊惜儿,我这么爱你,你却从来都看不到我的好,这样的话,就休怪妈妈手下无情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然后猛地偏过头“梅姨。”她声色俱厉地喊了一声,节奏紧张。
“老奴在呢。”她应和着。
“嗯嗯,毒药不能停,而且要适当加量,但是……不要太过了,一定要保住她的命。”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又一下子软弱下来,终究逃不过心中的柔情。
“嗯嗯,知道。”她回答。
宁青苓回头,又再一次陷入了一阵充满癫狂的笑容“哈哈哈……真相大白了又怎么样,知道我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又怎么样,我宁青苓会害怕这些吗?她这辈子,终究还是逃不出我的魔掌。”宁青苓说着,忍不住地攥紧了自己的拳头,看上去,阴森而且可怕。
这一天,天奇产业
的门口人声鼎沸,几乎是被各大媒体报社所包围,公司大厅的门口钱,所有的警卫与治安人员早已经准备就绪,对媒体记者展开了围堵,人海茫茫中,依旧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一位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带领着保安们阻拦着门口这些来势汹汹的记者们,感觉一个不小心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冲到公司里面去的样子。
可是即便是这样,却依旧有些招架不住门口巨大的人群,直视在慌乱与焦急中一声声地说着“大家不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