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来不及考虑右手就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下一秒,鲜红的液体就已经从傅净司的嘴里喷薄而出,他整个人似乎顿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和状况。
似的,再一次经受不住这样对他而言惨痛的事实,傅净司猛地一下子再一次吐出血来。
虽然对于这样的状况,他自己也是有着太多的无奈。
高褛看到之后,整张脸都变得目瞪口呆,她猛地一下子走上前去,走到了傅净司的床边,然后忽然间说出了一句“三少怎么了,不要啊三少。”他再一次亲眼目睹了他的心痛。
跟了傅净司这么多年,他是什么样的性格和状况,高褛真的是再清楚不过了,他没有想到这句话会对他造成这么大的伤害的。
看着他再一次吐血的样子,高褛忽然间觉得可怕,并且不知所措,他不禁要直勾勾地看着傅净司,然后语重心长地问一句“您这是为了什么啊三少,难道这样你的心不会痛吗?您这又是何苦呢,为什么要这样一直折磨自己啊!”高褛表情痛苦,不知不觉竟发现自己泪水已经打湿了自己的眼眶,也不知因为什么。
可能
是因为不忍看见傅净司这般为难的状况,与此同时也被傅净司对宁惜那坚如磐石一般的感情所感动到了吧,他现在只觉得自己百感交集啊!
就在高褛冲过来正打算扶起傅净司的时候,却忽然间一下子就被他给阻止了,那一刻傅净司猛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放在高褛的面前,似乎是在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也委婉地告诉高褛自己没事。
右手,依旧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他低着头默不作声,但是却觉得这一刻自己比任何人都要清醒,一点也不含糊,一点也不开玩笑。
高褛看着他直摇摇头,他为他感到心痛。
可是紧接着傅净司却沉重地说了一句“不不不,没事,我没事。”他说着,然后慢慢地放下了自己的双手,仰头靠在病床的枕头上。
看着床单被褥上那一大片洒落的刺眼鲜血,他顿时觉得有些力不从心,那一片明晃晃的血红色居然是这样地扎眼。
一次又一次,他具体已经记不清楚这是自己第几次急火攻心了,而且每一次,似乎都是因为那特定的某些事情,某一个人,不过也是自己最最心爱的人。
宁
惜永远也不知道,傅净司到底背着她,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了多少,她更不主动,在傅净司那看上去强硬的外表之下,究竟隐藏着一颗怎样孤独脆弱的内心。
想想就觉得很悲催,可是对于这些,傅净司却从来都没有抱怨过一句,为了宁惜的幸福他从来没有提起过半点不值得。
哪怕,曾经许诺的海誓山盟和永永远远,早已经在当初他固执己见不顾一切地和宁惜提出离婚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化作了镜中花,水中月,再也不可能实现了。
见到自己的三少这么难受痛心的样子,高褛为他感到不值和委屈,于是当时就冲动地说着“三少,您难道一定要这样吗,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选择了吗?”他口口声声发出自己的质问。
可是傅净司听完自己这语重心长的劝慰却依旧无动于衷,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没事,算了吧!看来这应该就是最后的结果了,也是上天的安排,我还有什么好反抗的呢,我又还有什么不服气的呢。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自己咎由自取,或许我当初就不应该遇见她并且爱上她,看来,这辈
子我和她注定是有缘相聚无缘相守了吧!我不埋怨我也不生气,我不怪她,我也不怪任何人,没有什么好挽回的了,就这样吧!”他云淡风轻地说着。
就好像傅净司所说的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似的,就好像他是在叙述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
一字一句都带着轻描淡写,没有一点点的悲愤和打抱不平,但是字里行间里,却处处透露着他内心的悲哀和无奈,还有那些不可言说的力不从心,生无可恋。
坦白说,高褛觉得自己当时听到这样的话真的是很吃惊的,怎么会这样的,他不敢相信这一番话真的是出自在自己心中如同神一样地存在着的傅净司之口。
这一刻,他的脸上写满了惊讶与错愕。
然后就连忙说道“不是啊三少,你以前从来都不会这样的啊,先不说其他的,可是傅净司是从来洞不会接受命运的摆布的,您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间如此消极呢?所谓的命中注定,原来也可可以从您的口中说出来的吗,您为什么忽然间这样想,这可从来都不像是我认识的三少啊!”高褛一字一句地说着,脸上似
乎都写满了不敢相信。
可是傅净司接下来却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哪怕一点点态度,当时就云淡风轻地说着“什么,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不管我一起的个性和性格有多么要强
不管以前的傅净司有多么雷厉风行和高高在上,但是我比较也是一个由一个肉里和一条灵魂组成的人。我和你们没有什么不同,既然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