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你快起来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你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啊!”
她整个人好像是越说越激动,激动到一种已经无法控制自己言语动作的地步,她拉着傅净司的手不放,拼命地想要把他从床上给拉起来。
这一刻的傅丽柔就像是发狂了一样,她好像忽然间忘记了傅净司此时此刻还是一个意识没有完完全全清醒过来的病人。
脑子里面装着的似乎都是一些不理智的因素,整个人早已经被感性所主导。
“我不想再看到你躺下去的样子,你给我起来。”她一边说着一边摇晃着他的身体,任凭决堤的泪水随意地洒落在冰冷冷的地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门口的高褛和方茴听到这样的动静毫不犹豫地冲进来了。
推开病房进来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幕真的让自己感到震惊,于是两个人连忙毫不犹豫地冲过去一下子把激动的傅丽柔和傅三少分开,要知道这个时候的三少可依然只是一个病人啊!这样对待他真的好吗搞不好就回对他的病情造一种严重的恶化啊!
“小姐您这是干什
么啊!三少他到现在依然没有完全脱离险境你这样做是会对他不利的。”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很清楚现在的危险状况。
可是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傅净司,傅丽柔依然是绝望又生气,当时就接着说着“你们放开我,快点放开我啊!”她哭着说着,整个人当时哭得像是一个小花猫似的。
“小姐不要这样啊,求你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做是有多危险啊!你即便是这样说三少也听不见啊!你这样子三少非但看不见反而会对他不利的,难道你想眼睁睁地看着三少再一次身陷囹圄吗?你想再一次面临他将要离开你的危险吗?”方茴当时只觉得自己很激动,她一下子伸出双手抱住了傅丽柔,整个人都变得很激动。
心中的汹涌澎湃也一下子全部都被激发了出来,最最关键的时刻她还是站了出来,看到自己亲爱的她变成这样,她甚至感到心痛。
听到这样醍醐灌顶一般的话,傅丽柔忽然间变得冷静下来了,好像真的意识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似的,要是傅净司再有个万一的话,自己应该怎么办啊!
她忽然沉默
住不说话了,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做法有多么危险,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后在方茴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了出去。
高褛也有些无奈,只能看了看床上躺着傅净司,确认他安然无恙之后也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他摇摇头,长长地叹息着。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内疚和自责,她含着泪说着“我怎么可以这样呢,我刚刚真的是太傻了,我真是该死,都挂我净司才会变成这样的,我不配当她姐姐。”
她忍不住地伸出手去扇自己几个耳光抬起手重重地打在自己的脸上,直到感受到那火辣辣的疼痛,她才会觉得稍心安一点也清醒一点。
当时方茴连忙就说道“哎呀小姐你这是在干什么啊!”她看上去了只觉得很心疼“你怎么可以这样责怪自己呢,三少要是看见你这样一定会很伤心的。你怎么能说自己不配做姐姐呢,这几天以来你的努力可是有目共睹的啊!您已经为三少操碎了心,早已经充分尽到了一个当姐姐的责任了,我们都认为你做得很好。小姐你真的不要这么自责这么心痛了。”你这样方
茴看见了会难受的啊!
“小姐您好好看看自己,你看你最近都消瘦了不少呢?”方茴轻轻地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
终于在方茴苦口婆心的劝诫下傅丽柔终于变得安静了,不吵也不闹,陷入了沉默。
“是啊小姐,您不要这么悲观呐,有可能不知不觉三少就回醒来的。他那么无所畏惧,比起他测曾经经历的那些艰难险阻,这点小挫折算什么,相信我,三少一定可以撑过来的。”高褛看着她连忙劝慰道。
此时此刻,病房里面的傅净司,潸然泪下。
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他的眼角悄然滑落,不知不觉大事打湿了枕巾,他为傅丽柔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动。
但是与此同时,心中却隐隐约约多了一丝疑惑,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听到心爱之人的声音。
难道说她不知道自己身陷囹圄吗?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做的一吗?
慢慢地,傅净司紧皱着自己的眉头,但是现在睁开眼睛对自己来说可能还是有些吃力的,所以就是因为这样,傅净司才一直都陷入了昏迷,并且迟迟不愿意醒来。
但是他心中
却比任何人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出于什么情况,隐隐约约觉得,那一天,应该就快要来到了。
转眼的时间,又几天过去了。
而这个时候,距离宁惜和陆泽的婚礼也就只剩下三天的时间了。
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