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淑珍端着牛奶走进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赶快看看宁惜怎么样了,在房间里盲目地巡视盲目地张望着,只为了寻找宁惜的身影。
宁惜慌慌张张地擦了擦自己的眼里,连忙从穿上坐起来,故作镇定地看了一眼唐妈妈,然后轻声说道“伯母,我在和落落聊天呢,你怎么来了啊!”她轻声问道。
嘴角还强忍着扯出了一丝微笑来,不想让她看出自己刚刚流露的悲伤。
尽管自认为已经收拾得很好了,可是眼角,居然还是挂着几滴晶莹的清泪。
唐妈妈看着虽然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并没去明说,而是连忙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牛奶就打算转身出去了“哎呀,那个,宁惜没事吧!”她问自己的女儿。
唐落落像是很嫌弃自己的母亲似的,觉得她像是进来捣乱的,连忙把她推出去,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哎呀呀,能有什么事儿啊,都说了我们是在聊天的啦!”说着就已经关上了门。
张淑珍被关在门外却也依旧不忘记嘱咐“你们感觉把牛奶喝了然后好好睡觉哈!”她大声地嘱咐着。
唐落落嘴里却不停地吐槽着“哎呀,真的是烦人
,也不知道我妈这是怎么了。”她自言自语道。
然后走回来看着宁惜道“好了啦,说你不可以哭了听到了没有。”她指着宁惜微微含泪的双目说着,虽然有些小小的严肃,严肃中却有一种淡淡的宠溺意味。
宁惜没有说话,只是卸下了伪装,然后使劲地点点头“嗯嗯,放心吧,我没事了。”说着嘴角微微上扬,情不自禁地勾起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唐落落顺手捞过了旁边刚刚母亲送进来的两杯牛奶,一杯自己咕噜咕噜地开始喝起来,领一杯则放在了宁惜面前。
看着她脸上选挂着微笑不禁又忍不住地说着“哎呀,你得了吧你,在我面前笑啥啊,难道我还不知道你是悲是喜啊!来来来,把这杯牛奶喝了咱好好睡觉。明天早上起来还是一条好汉,我明天要看到一个与众不同的容光焕发的宁惜,听到了没有。身为我的闺蜜,不可以在哭鼻子了。”她拍拍自己的胸脯得意地说着,似乎带着一些命令的语气。
宁惜看着她忍不住地笑了,笑出声来了,然后点头“哦哦。”
唐落落摇摇头,然后调侃着说了一句“傻样的。”
同
是深夜,陆泽却觉得自己心静如水,陌生的环境只觉得有些不适应,睡觉时总是辗转反侧最后还是难以入睡。
他慢慢地从床坐起来,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凌晨十二点了。”想必外面的人应该都睡了吧!
此时此刻,脑海里忽然间想起一个人。
宁惜,你还好吗?
h市的夜晚似乎总是那么繁华,直到现在,路上的灯火霓虹却没有一点点衰弱的气息,路上的车水马龙仿佛也在昭示着这个城市夜生活的生机。
宁惜离开的第一天夜晚。
傅净司依旧没有回家,自己一个人在傅氏总裁办,眺望窗外欣赏着窗外繁华的景色,心中的悲悯和情怀渐渐生出。
他没有回家,不是因为不想回去,而是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没有那种回去的必要了,。
那个空荡荡的房子里,那个豪华的别墅里,自从没有了宁惜来来往往的身影之后顿时没有了一点点生机。
只因为失去了那温暖的气息,这样的家,不会也罢,至少待在办公室里还可以通过打量的工作来麻木自己,激励自己。
哪怕长时间的工作使人全身疲劳,会让人有些受不了,但是相比
忍受着一个人守在一个空荡荡的房子里似乎要好很多。
此处的空荡荡,不是说房子里没有人,而是专指没有宁惜的气息。
第一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悲凉,没有人心爱之人陪伴的日子,当真是痛苦不堪,哪怕是像傅净司这样从来不惧怕任何东西的人,也会难受,也会心虚不安。
原来所谓的内心强大,只是未到伤心处。
高褛下班,夜晚打算去傅净司的办公室里送文件的时候,这才发现里面的灯依然是亮着的。
高褛多多少少有些惊讶,瞬间木楞住了,难道三少还没有走吗,奇怪为什么他这段时间总是待在公司里面不愿意回家呢,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再加上繁重的工作,难道他不累吗?
带着满满的好奇心。
好了轻轻推门而入,果不其然,在迷离的窗前,夜间昏暗的灯光下,他看到了傅净司的身影。
那个穿着白衬衫上衣的男人,正在双手插裤带,眺望着窗外。
处于关心,他慢慢地走进来,视线也从未从傅净司的身上移开,然后语气淡淡地说道“三少你怎么还没走啊!”表达自己的关心,顺便随手把自己手中的
文件丢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傅净司没有立刻回头,依旧眺望着窗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高褛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