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现在是这样,现在宁青苓还依旧认为和自己的利益相比,宁惜永永远远都只能放在第二位,因为她根本就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宁青苓看着虚弱无力的宁惜,似乎有些小小的震动她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可是迅速地,她又制止了自己。
看着即将回到房间的宁惜,刚刚片刻的柔情忽然间消失殆尽,抽丝剥茧地消失着,剩下的只有无尽的不满和愤怒,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变成了那句犹如小火山爆发一般的愤怒“你给我站住。”她对女儿说道。
宁惜一瘸一拐地终于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然后嘴角微勾地是说道“呵,你有什么事情吗,妈。对不起我现在真的没有力气和你折腾了。”她说着,甚至都不愿意回头看她一眼。
强忍着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痛苦,她之所以还叫她一声妈,是本着两个人表面上依然还是母女关系的最后一点点尊重。
可是宁青苓却不依不挠“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如同利剑一般尖酸刻薄的话从她的嘴里发出,直直地刺在宁惜的心口。
宁惜的身体下意识地抖了一下,在加上自己身体上是伤,她差
一点没有站稳脚跟要晕下去了。
但是倔强的她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最后还是硬撑着说了一句“关你什么事,除了日常生活上的事情我已经再不想和你讨论任何东西了,如果你还念及我们之间的一点点母女之情,就请你尊重我的隐私,尊重我的看法。”
宁青苓咬牙切齿“你……”她很怒,也很生气,但是同时也对宁惜的表现表示很无奈。
她说着,倔强地不回头,然后自己直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只留下关门的时候的一声巨响。
傅氏集团总裁办。
傅净司坐在转椅上,紧锁着双眉,看上去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东西是的。
高领衬衫被他解开了一个扣子,其间的风光隐约可见。
但是却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得出来他的烦躁,他时不时地看着自己的手表,好像真的是在等待着什么东西似的。
过了一会儿,高褛踏着有些匆匆忙忙的脚步走进来了。
“三少,我回来了。”高褛进来的时候轻轻地关上了玻璃门,然后重重地喘了一口粗气。
傅净司眸光中顿时发射出了精芒,他双手下意思地扣在椅靠上,然后说说道“怎么了,怎么样了。”她关
心的东西似乎是另有所指,把自己全部的注意力这一刻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高褛连忙说道“对是我亲眼看见的,他已经把夫人送回了家里了,夫人现在已经安然无恙地回去了。”他有些谨慎地说着。
“我都说过了多少遍了,不要再叫她夫人了,我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他愤怒咆哮着,瞪着他,说话的时候嘴里就像喷发着乙炔一样,仿佛可以点燃一座小山。
高褛诚惶诚恐,被他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震慑住,然后连忙应和道“是是是,是我大意了,下次一定改。”
奈何他根本就不怎么关心这些,接着问道“真的吗,你真的看到了宁惜安然无恙地回去了吗?”他再次确认着。
“假不了。”他说。
“那她到底有没有受伤,虽然车祸所造成的后果并不严重。”每一句所体现的都是深切的关心,道出了他掩饰不了的关心。
高褛诚惶诚恐,于是说道“这个……”忽然间变得吞吞吐吐,可是害怕自己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被喷的,索性直接说道“夫人……哦不,宁惜的小腿的确受到了一些小小的损伤,就连走路的时候都有些一瘸一拐的。
”他低头说道,不敢直视他的眼神。
害怕自己会再次触碰到如同电光火石般的怒气。
却隐隐约约地发觉到傅净司的双手渐渐地握成了拳头,仿佛空气都变得凝滞了,然后脸上所有的情绪正一点一点抽丝剥茧地消失,只化作了那句很平淡的“好了你出去吧!”他微微抬手示意。
高褛虽然匪夷所思,但是却也只能服从命令,因为这个时候的确是不适合待在他的身边,于是轻轻地推开门出去了。
觉得这个时候,对他来说,缓解内心苦痛的最好方式就是让他静静了。
嘴上所说的不在乎,其实只是为了掩盖内心的不安和心虚,只是为了掩盖对她的关切与担忧。
这一刻,高褛才渐渐明白,三少对宁惜,是一种怎样地付出了。
与其每天都生活在内疚和痛苦之中,倒不如去成全和放手。
陆泽回到家中,就一直心心念念地想着宁惜的事情,像个失魂落魄的人一样。
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了陆家。
正在踌躇着自己一会儿应该怎么和父亲解释自己今天没有去公司的事情。
这不一进门,德叔就已经恭恭敬敬地围上来了“少爷,您回来
了。”她眉目温和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