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于是也就略带敷衍地说道“没没没,没有,没有伤到哪儿?”她微笑着,眉间稍稍舒展了开来。
“嗯嗯啊,只要好好修养,一定可以早日恢复的。”宁青笭笑呵呵地说着,还把自己的一只手搭在了宁惜的肩膀上,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宁青笭,总会带给宁惜一点点虚伪的感觉,因为那样的笑容太过灿烂,已经让自己辨别不出真假来了。
是啊,也许自己现在的状况看上去的确很不错的样子,那是因为在自己最痛苦最绝望的时候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不是自己的母亲宁青笭,而是傅净司,所以这样的话,宁青笭又怎么可能看得见自己的痛苦。
这就是二十多年来自己和宁青笭关系不好的根本原因,最本质的原因,宁惜所有的悲伤与快乐,忧愁与痛苦,她并没有真正地在意过自己,所以也无所谓关心与不关心了。
总而言之,宁青笭总书记能够轻描淡写地描述着宁惜所有的遭遇,宁惜甚至都不敢想象,是的啊,自己这一次的确是幸运地活下来了,可是如果自己今天要是死于那一场车祸
,傅净司她到底还会怎么样,又是否会为自己的离去而伤感,掉一滴滴的眼泪。
不敢想,也没有心情去想。
“哦对了惜儿,你刚刚不是说你的老公也在这里吗,现在怎么没有看见呢!”宁青笭左看看右看看,觉得有些不对劲,觉得宁惜总是在刻意地隐瞒着什么,逃避着什么。
“啊!”宁惜的思绪忽然间从沉思中醒了过来。
她不断地揶揄着宁青笭说道“哦哦哦,对了,是这样的,本来他的确是在这里的,但是刚刚你来的时候他公司离有急事所以又去了。”宁惜自然而然地说出来,让别人看不出一丢丢的破绽来。
每一次在宁青笭的面前提到傅净司这个人的事后,宁惜多多少少就有一点心慌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宁青笭又说道“看来你恢复得这么快一定是他照顾得好吧,看来我这个女婿还真的是不错啊!”宁青笭表扬道,欢声笑语中饱含着道貌岸然。
宁惜笑笑不说话,要是自己的母亲知道她的丈夫就是傅净司的话,不知道还会不会如此这般地表扬他,哼,指定不会了。
“额
,其实也就那样了,没有什么的。”宁惜揶揄道,总不能帮着那个家伙拍马屁吧,宁惜可不想这样,虽然说他对自己的确是好的不得了。
“什么时候才能够安排我们见一面啊,反正我都已经回来了这么长时间了,难不成你还不想让自己的母亲见到那个男的吗?宁青笭挑挑自己的眉毛,眉间尽是戏谑的滋味。”
似乎是过了许久,宁惜才慢慢地回答说道“不急的,这件事情没有那么急的。”宁惜情不自禁地偏过了自己的头,很显然在逃避这个话题。
似乎是过了很长时间,宁青笭在这里坐了很长时间了,一直在和宁惜说话,笑呵呵的阳西,表现得就像自己真的很关心她似的,说话也”尽是充满了迎合和附会的意味。
宁惜实在是有些忍受不了了,明明说是两个人之间好好地聊一聊,结果感觉自己倒是没有怎么说话,反而一直都是宁青笭说话,而且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于是她忍不住催促了一下戏精的母亲“那个……”她吞吞吐吐道“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先回去吧,眼看着天色也不晚了,您要
是回去晚了可就不安全了。”出于关心,宁惜对她说。
宁青笭微微皱了一下自己的眉毛,然后说道“这怎么能行呢,你一个人在这里我可不放心。”宁青笭连忙拒绝,此刻她是反对的。
宁惜就试图着打消她的疑虑,要不然的话,要是宁青笭一直待在这个地方,自己还能不能好好睡觉了。
转念一想,早知道自己刚刚就不该一气之下说出了这么多东西的,宁惜忽然后悔。
宁青笭犹豫再三,然后说道“那好吧,既然这样的话,我也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只是你下一次要是再有事情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啊,这样我才会放心的嘛?”宁青笭语气温和,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关心。
可是为什么宁惜听着听着都觉得有一种敷衍的意思在里面呢。
其实这么长时间以来,宁惜也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一个这样的母亲,宁青笭的性情就像五月天一样复杂而又多变。
有的时候宁惜觉得宁青笭真的很绝情,很强势而且总是用一种凶巴巴的态度对待自己,从小就是这样,尤其是三年前的机场一别更让宁惜刻骨铭心,或
许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段难忘的经历吧!
可是有的时候又觉得宁青笭其实也挺好的,她在国外待的这三年,曾经宁惜一直以为她一定会把戏精给忘记的,可是让宁惜没有想到的事并不是这个样子,三年里宁青笭一直在不停地给自己打电话问候自己的生活,还会因为自己已经结婚了而没有告诉她而感到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