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亲爱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称呼总是让宁惜感到不适应,也不舒服。
傅净司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宁惜正提着一大菜篮子的菜,有气无力地在市区的菜市场里面左右徘徊。
她还依稀记得自己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还不慎晕倒了,就是因为那件事情,导致宁惜的心里现在还有阴影。
哎哟,真是沉死了,宁惜抱怨着,真是的,这个时候还给自己打电话,也不会找个合适的时机,买的可都是他喜欢吃的菜呢!
“在买菜。”宁惜的话语里充满了埋怨的意味。
“买菜?”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解,再加上一贯的沉凝,似乎是在刻意强调着什么。
“对啊,怎么了,你是要接我吗?”宁惜只是随意地说了一句,说话都同时,用自己眼睛都余光扫视了一下旁边的香菜。
刚刚打算去买的,可是转眼就又想到了那家伙不喜欢吃香菜。
“好,等着我。”傅净司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哟呵,这家伙,果然很干脆利落,刚刚好,正好还嫌我的一大篮子
菜没人帮我提呢,正合我意。
宁惜拎着菜篮子,美滋滋地走在路上,嘴里还不断地哼着小曲儿,等着那个冰块脸来接自己。
电话那边。
“不对啊,三少,夜晚还有一个和张老板的聚会呢,你不是忘记了吧,怎么拿着车钥匙就要走。”高褛刚刚打算进傅净司的办公室送文件的时候,就碰到从里面出来的傅净司,已经走了一半的路,风度翩翩的样子。
看上去很轻快。
“推了。”傅净司一边走路一边整理自己的衣领,从高褛的身边径直走过去,似乎是要无视他的样子,就当做没有看到。
等到高褛意识过来的时候,傅净司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了一楼的大厅。
高褛拿着手里的文件,其实这倒也不是什么紧要的工作。
关键是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傅净司毅然决然的态度。
“哟呵,以前三少可是很少是这样的,他都没有因为任何事情推掉一件生意上的聚会,实在是奇怪。”高褛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到底是谁呢,忽然可以做到让三少
这么迫不及待。”高褛想了想,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嘴角渐渐地勾起了一丝笑意,带着意味深长。
宁惜高高兴兴地提着菜篮子往前边走。
“啪”像是一下子撞到了什么宽大的东西,感觉有点软乎乎的,力量却是不小。
“普通。”宁惜连着一整篮子的菜都摔倒在地上。
“啊,好疼。”她下意识地趁着周围的人不注意去摸摸自己的屁股,感受到了一股温热。
再回头看看自己的菜,早就已经被洒落了一地。
哎呀呀,那可都是自己精心挑选的啊,虽然说傅净司家里不缺钱,可是宁惜看着菜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开始心疼自己的小钱钱,真的很可惜啊。
“哎哟喂~”
宁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这悠长的,带着些许气愤和埋怨的腔调的声音。
甚是幽怨,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是听上去而已就让人觉得很烦很烦。
听这声音,应该是一位四五十岁的老妪,可是为什么会觉得有一点耳熟呢,宁惜觉得疑惑。
“哎哟喂,我的老腰啊,是谁这么不长眼把
我给撞了啊!”只见那女人还算是利索,应该没有撞成什么样。
哎哎哎,这老太太怎么这么不讲理,明明是自己好端端地走在路上,就这样无辜地被撞了,现在她怎么还埋怨起自己来了,宁惜心中愤愤不平。
还好,宁惜没有怎么样,她连忙拍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尘,然后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
抬头一看,那身形怎么越看越眼熟啊。
“是你?”
“是你?”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发出的质问,声音中带着不解和疑惑。
完了完了我,碰上这个老家伙肯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眼前这个人正是林倾了的妈妈,张诗仙。
“哎哟喂,我说是谁把我给撞了呢,原来是你这个贱蹄子,我说你走路都不带看一下的嘛!”张诗仙她双手插着自己的腰部,理直气壮地看着宁惜说道。
年纪刚刚四十左右的她,看上去并没有多么的虚弱,反而是精力充沛。
“阿姨,你说话能不能放干净点。”宁惜没有怎么爆粗口,念在她是林倾了的妈妈,她还想为彼此留一点点情
面呢。
“哎呀呀,我说你这个女人,明明是你把我给撞了,你还有理了这么理直气壮,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猖狂的吗?”张诗仙很生气,她逮着宁惜就是一阵破口大骂。
心里正感到暗自庆幸了,我正愁着找不到机会对付你这个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