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看了看时间,估计着傅净司应该也快回来了就去做饭。
打开冰箱一看,上面一层,满满的都是矿泉水,宁惜看了看牌子,不认识。下层一打开,满满的都是馒头,放在冷冻区已经冻的硬邦邦了。
宁惜一愣,在厨房里翻了半天,最后无奈的发现除了水和馒头之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匆匆脱了围裙,宁惜就拿着包出去买菜,在宁家的时候,她从十岁开始就包了全家人的伙食,出来自己工作后,也经常自己做着吃。这些事情做下来倒也熟练。
“妈,这鱼挺新鲜的,咱买一条回去,我给您做鱼羹吃吧。”
“好好好。”
宁惜正在生鲜区一个鱼摊前挑鱼,刚选好一条让老板过称,身侧就被一股力量撞过来,直接摔倒在地,白底碎花的裙子上染上点点水渍。
宁惜抬头看去,宁棠梨正一脸得意的挽着一个妇人的胳膊,笑的极为魅惑。
“姐姐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这新裙子都脏了。像这种大商厦啊,你以后还是少进来的好,弄成这样别人要笑话你了。”
宁惜拧眉站起身,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擦手,直接转身就走。
这一天天的,光碰见贱人了!连买个菜都躲不
过去!
宁惜实在懒得搭理宁棠梨,这几天光看宁棠梨这幅嘴脸都看恶心了,更何况傅净司还等着自己做饭吃饭呢。
“宁惜,你站住!”
站在宁棠梨身边的妇人开口,语气里满是怒意,下巴仰的高高的,看着宁惜就像再看一只蝼蚁,带着嫌弃与厌恶:“梨儿说你背叛了倾儿,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宁惜这才想起来这个宁棠梨身旁的妇人不就是林倾了的母亲张诗仙吗!
当初她和林倾了交往才一个月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过她,那个时候的她还是个光鲜亮丽的豪门贵妇的样子,现在看去,倒像是七老八十的老妇人。
呵!
她背叛了林倾了?
宁惜觉得这三个人真不亏能走到一起去,真真的是一样的极品!一样的不可理喻!
宁惜一边走一边摇头,和这样的人认识,让她觉得恶心!
“宁惜你给我站住!”张诗仙看到宁惜不搭理她,脾气一下子上来了,大跨步走过来就要揍宁惜。
颇有一种老太太骂街的既视感。
宁惜一看,快速的冲入人群,去收银台结账走人。
她和林倾了在一起的时候就听人说过林倾了母亲泼皮无赖的事迹,当初她的室友们个个都劝她不要喝林倾了在一起,将来婆媳关系肯定
处理不好。
可是她却一意孤行。
宁惜出了商场,回头看了看没看到张诗仙和宁棠梨的人影跟出来,这才慢下脚步,鸿岚小筑离这个商厦不远,宁惜是走着过来的,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宁惜你这个小贱人去死吧!”
一道狰狞的声音猛地传过来,宁惜一惊,回头看去,宁棠梨死死的咬着牙,满脸的恶毒,直接把宁惜推到马路上。
“啊!”
宁惜一惊,顾不上甩了手中的东西,重重的摔在地上,胳膊上火辣辣的疼,想来是磨破皮了。
没等宁惜从疼痛中缓过来,一道刺眼的灯光射过来,一辆银白色商务车直直的冲向宁惜。
嗤!
银白色商务车猛地停下,差一点点,就撞在了宁惜的身上。
宁惜的大脑空白,呆呆的看着车里坐着的那个男人。他的目光里透着点点冷意,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宁棠梨一愣,脸上得意的神情还未散去,她原以为宁惜会葬身车底,结果就这么命好的让她活下来了!
该死的!这样都死不了!
驾驶位上,高褛颤抖着手转头,看向副驾驶位上那个满脸寒冰的男人,小心翼翼的说:“三……三少,要下去看看夫人吗?”
高褛一脸惨白,刚刚就差一点点,他就撞上
夫人了。要是夫人有什么事,他肯定就一命呜呼了!
高褛能清晰的感觉出自己的心跳,就连当初他开着摩托车去撞汽车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害怕好吗!
傅净司推门而下,脸色黑沉的吓人,他的小人,他都舍不得欺负她,这下子倒是被别人欺负了个彻底。
走到宁惜身边,脱下外套给宁惜披上,扶着她起身,厉声道:“你是傻的吗!被别人欺负成这样也不知道还手?!”
莫名的,宁惜想哭,眼眶一热她真的哭出来了,小身子缩到傅净司的外套里哭的梨花带雨,带着埋怨,带着委屈:“我都这样了你还凶我!”
她是真的吓到了!
傅净司心里一揪,心疼的摸了摸宁惜的头发,她却哭的越厉害了。
看了一眼高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