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自己万人迷的体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小到大,每天都能遇到告白者。
祺战深思虑着:
平时她都是一副没我不行的样子,等到了那一定会哭得死去活来。
她的泪腺似乎特别发达,而祺战深最烦人哭了。
祺家的管家陈伯在门口叹了口气,感叹着:“没有爱的婚姻,要不得。”
家里只有他知道,今天早上6点,天还没亮,祺战深就把道观里的忠悟师父请到了家里。
希望他能好好劝劝这个对他来说陌生的麻花辫女人。
师父来了后,看到童域的第一眼就走了,说这人他劝不了。
走前他给祺战深的颈部戴上了一条叶片状的银项链。
祺战深以为师父是看不得这场面,只好独自面对。
“陈伯,你还不过来?”
听到祺战深的召唤,陈伯拄着拐杖,拖着一条腿移了过去。
一切都在祺战深的预料中。
此时,这个难缠的女人仍在抱着他的大腿挽留道:
“没有你我可怎么活!”
“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爱。”
“失去你,我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的男人。”
“战深,你是我的命啊,我还没有摸过你,我不甘心。”
说着,她起身朝着祺战深的脖颈要搂上去。
167对187,这身高差足以让男人轻松地用一只手抵住她的额头。
只见女孩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寄居蟹,伸着钳子去夹他。
8点20分了,快结束了。
“我给你700万,算是你这半年的青春损失费。”
祺战深把她带到沙发上,再用陈伯递过来的毛巾给自己擦擦手。
他总是这样,就算是不小心碰到童域,也要用白色的沾有消毒水的毛巾擦手。
童域忽视他嫌弃的动作,像是给自己打气一样,铿锵有力道:
“我不要钱,你是这世界最闪亮的星,无论多少钱,都不能让我放弃你!”
“唉……”
祺战深破例叹了口气。
在他们投资圈里,叹气是最晦气的。
甚至在他面试员工时,无论对方多优秀,只要听到叹气声,他都会把人拒到千里之外。
就连和他在同一屋檐下28年的陈伯,想叹口气都要偷偷叹之。
只见他不耐烦地扬起脖颈,看起来十分有x张力地抻抻领带,鼓动的喉结充满着抗争的气息。
然而,正当他要准备新一轮的强制措施时,突然,从颈部传来一股电流般感觉,直冲进他的耳膜。
一阵耳鸣后,他听到一个女音说:
「呜呼!去离婚喽,终于让老娘熬到了!」
「冷血犊物姑蹬拜,勾人师哥我来了。」
“谁?谁在说话?”
这声音很空旷,像是在一个极静的空间中发出的。
可诺大个客厅,只有她一个女人。
“在找什么?”陈伯问。
祺战深伸出五指,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冷血犊物这个词一直在他耳边回荡。
勾人师哥?
谁啊这么浪!
祺战深巡视一圈确定再无她人,他顺着自己的腰往下看。
这个再次抱上自己大腿的人......
怎么像是她的声音?
「去你鸟蛋滴,你咋辣么高贵呢 ?厕所味?明天我还要去扮浮尸呐,干你屁事!」
「嫌弃我有味,我还嫌你吃饭不吃葱姜蒜呢!」
「老妹儿我以后找灰太狼都不找你!」
「你也就在这儿扮扮高冷小纯男吧,在外绝对有个秘密基地」
「看什么?烦我吧,嘿嘿,就是让你知道什么是烦人嘴,是我生存的腿」
「要不是我那个苦哈哈的老爹要求我不能提离婚,我早闪人了。」
这时的祺战深已经可以确定,他听到的,就是这苦脸女的声音。
她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