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跟柳儿,都是跟着唐婉从小在战场上长起来的,多少都会一些拳脚功夫。
若是按照她们在战场上要强的性子,是断然不会在谢府受苦的,只是因为一直念着唐婉的面子,才压着各自的性子,任由谢家人如此欺负。
唐婉抬手拂过柳儿鬓边有些凌乱的头发,眼神从未有过的坚定,“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给我记住,不管谢家人谁敢欺辱你们,都给我双倍还回去。”
柳儿一双眼睛瞬间睁大,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唐婉因为一个男人,已经窝囊了很久很久了。
现在,是清醒了吗?
一旁的桃子也不敢相信,唇瓣抖了抖,再三确认,“小姐,您的意思是,我们……能回击回去了?”
唐婉很坚定的点头。
她的丫鬟,只能她自己使唤欺负,谢家人休想动分毫。
谢云就是个大渣男,这样的男人根本不配她留在这里伺候一辈子,他不是喜欢他的“真爱”吗?
很好,那便成全他,看他能跟“真爱”爱多久。
唐婉做事情从不喜欢拖泥带水,迅速安排一切。
进屋后,先是写了一封书信给她的父亲唐伯远。
她才不信唐伯远会那么痛快答应谢云纳妾的事情。
虽说在这个朝代男人纳妾不算什么大事情,可当初她嫁给谢云的时候,也算是下嫁,唐伯远可是再三警告过谢云,让他婚后对自己的女儿一心一意,不许他做对不起唐婉的事情。
而且,谢云方才在说起唐伯远的时候,眼神明显闪躲,这其中必然有蹊跷。
她把信交给了柳儿,让柳儿去东口巷子找张信使,张信使当年是唐婉的父亲一手培养出来的军中最好最快的信使,后来上了些年纪,便退下来回京中闲养了,虽说是闲养,可私下里,仍旧为南朝培养最快的信使。
唐婉叮嘱柳儿,“告诉张信使,务必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军中,不得耽误。”
等柳儿走后,她又写了一个药方子,让桃子去抓药。
她身体现在余毒未清,必须先治病。
桃子走后,唐婉洗漱完毕,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接下来,她便要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了。
谢云,不值得留恋,这谢家,也绝不是归宿。
那就痛痛快快大闹一场,等谢家人仰马翻之后,便跟谢云和离。
她不痛快,那整个谢家都休想痛快。
很快,桃子按照药方买回了药,煎了一小碗,唐婉捏着鼻子服下。
药刚入肚,谢夫人就带着人过来了。
唐婉刚嫁过来的时候,谢夫人一开始还挺客气的,一直用一种试探的姿态跟唐婉相处,后来发现唐婉特别在意谢云,爱死了谢云,她就开始在唐婉面前端婆婆的架子了。
因为她知道,唐婉眼里只有她儿子,只要儿子站在她这边,那她就能随意拿捏唐婉。
于是,她在唐婉面前开始趾高气昂,有时候甚至忘了唐婉也是将门嫡女的身份,拿她当丫鬟使唤。
谢夫人坐在椅子上,下巴微微扬起,望向唐婉的眼神自然是不屑一顾。
“婉婉,云儿跟箬箬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你也看到了,云儿一心一意就想要娶箬箬过门,我当娘的确实拦不住啊!明日他们成亲,还请你不要使性子,就算娘求你了,你看行吗?”
呵呵,拦不住?
你拦过吗?
唐婉觉得可笑,随即坐在了谢夫人右手边的椅子上,腰板挺的笔直,“好一个一心一意,嗯,还真是恩爱啊!”
见唐婉也坐下了,谢夫人眼底闪过一丝不满。
唐婉可是儿媳妇,婆婆没让她坐下呢,她怎么能随意坐下呢?
到底是从军中来的女人,一点都比不上江兮箬懂事贤惠。
谢夫人眼神越发不满意,挑着眉头说,“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是我们谢家也要后继有人才行,你都嫁过来五个年头了,你说……你哪怕生个女儿,我心里也能痛快点,可你……”
谢夫人摇头。
话里话外,都在指责唐婉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唐婉也不惯着她,直接冷冷道,“我再说一次,你儿子不行,自始至终,我就没跟他圆过房,不生孩子这黑锅,我可不背。”
此言一出,跟在谢夫人身边的丫鬟婆子都炸了,表情格外精彩。
连谢夫人自己都瞪大了眼睛,嘴唇一直在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竟然没跟唐婉睡过觉。
怎么可能?
唐婉又不是丑女,她儿子怎么可能不碰一下?
难道真是她儿子不行?
那江兮箬?
谢夫人脸色难看极了,立刻冷着眼睛跟唐婉说,“唐婉,我儿子纳妾的确是有些对不起你,可你也不能信口雌黄随意诋毁他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