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跳了!”
“啊?你个大男人还恐高?这也没多高啊?”
“不是,男人就不能恐高啊?男人也是肉长的啊,你可千万别碰我啊· · ”
说着话,我脚边一绊,身子一偏,险些整个人一头栽下去,眼见一块碎石被我踢落崖下,砸进了深林之中。
“江初年!”
林韵南吓了一跳,叫了我一声。
“没事!”
我也下意识嘴硬地回道。
那一刻,我浑身汗毛倒竖,毛孔扩张,忙站起来,整个人重新贴紧崖壁,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往前挪动。
我面朝崖壁,身后五寸便是二十米的断崖,虽然比不上西岳太华山的千仞绝壁,猿猱难度,但对于我来说,依旧是天堑般的存在。
好在这段路不长,蹭着行进了十五分钟左右,山道重新变得开阔起来,我和林韵南一前一后继续往前走去。
大概花了三十分钟左右,我们才绕到了山后。
峰回路转,一阵腥风裹挟着细碎的砂石飞来,我们连忙伸胳膊挡住眼睛。
不多时腥风过去,我们再睁开眼,面前已是人间炼狱。
“这是!天呐· · ·”
林韵南转到山后,看到那里的景象之后,便花容失色地叫出声来。
后山背面,大抵是个圆盘形状,深陷下去的缓坡格局,四面围山,仅有这条羊肠小道可以通行。
而让人头皮发麻的是,这片缓坡上,杂乱无章地错落着无数的坟丘。
有的三三两两聚在一堆,有的孤零零戳在了一片乱石之中,而更多的是老坟上摞着新坟,一家子整整齐齐,码成了一摞。
抬眼望去,大大小小坟丘如同携带着无数黑色肉刺的“瘊子”一样嵌在了后山的荒地之中,慢慢增生,腐烂,以至于让人望上一眼,便心生不适。
乱葬岗子,我小时候经常见,便是在里面睡觉也不知道多少次了,但就从规模而言,我家那边的乱坟丘子顶多算是这里的传达室。
“这里,究竟死了多少人· · · ”
林韵南捂住了口鼻,不敢置信就在距离自己拍戏地方不足二十公里的地方,居然有一个巨型乱葬岗。
我俨然瞧见这片山坳里晦气冲天,且土地厚重,没有外面那样的溪流小河,难保尸体不会有异。
我t恤外套了一件衬衫,此时,我问林韵南要来了她背着的水壶,用水打湿衬衫之后,撕下两条来,又把随身的朱砂往上摸了点,如果真是尸气和晦气的话,也能略微抵挡一下,为我们争取十秒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