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厉寒见她没有坐下的意思,也就不勉强,只是脸色有些不好,但仍然快速地敛去脸上的表情,露出一个绅士风度的笑容来,只可惜,那笑容却透露着假模假样,让梁珈微不可见地皱皱眉头。
“我找你来,当然是有事要跟你商量。”宁厉寒有些慵懒地坐在桌椅前,一只手轻轻地抵住下巴,眸子闪过一丝光:“梁珈小姐,你知道,夏沁儿最近可是对你的敌意又加深了,而你想必也已经听说了吧,我现在可是夏沁儿的丈夫。”
梁珈盯着宁厉寒微微勾唇,眼眸没有一丝波澜,只是静静地问:“然后呢。”
“只要你跟了我,离开周邢琛,那么我就护你周全,保证不让任何人伤害你,如何?”宁厉寒挑眉,似乎是子志在必得,他的眸光又闪了闪,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朗声道:“最好,你就趁现在快点答应,你知道,我没什么耐性,如果你不答应,我想……你也会知道接下来的后果。”
梁珈勾起嘴角,似乎是听到了什么荒诞的事情一样,一双眸子沉下来,听懂了宁厉寒话语之间的警告之意。
只可惜宁厉寒看错了,她梁珈就算再怎么样,也绝对不会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只见
她轻轻地抬手,眼眸盯着他,小手却拿过他桌上侍应生刚放上来的卡布奇诺,猛地就把那杯咖啡朝宁厉寒的脸上泼上去!
咖啡色的污迹随着梁珈的动作立刻沾满了宁厉寒的一脸,啡色的液体顺着他的脸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宁厉寒阴沉着脸,似乎还没被从梁珈泼咖啡的举动中恢复过来,身子僵硬着,眼眸却一动不动地瞪着梁珈!
梁珈拿着咖啡杯,盯着被咖啡溅满一脸的宁厉寒,勾起唇,将咖啡杯慢慢地放回原地,一双眼眸平静地看向他,语气冷淡:“宁少,想必我不用多说,你知道我的答案了吧。”
顿了顿,她又露出讥讽的一个笑:“这杯咖啡,就当是我请宁少的了。”
“你……”他似乎是气结,一只手猛然地拍向桌面,但片刻之后,有沉静下来,将眸子中怒火敛去,一双眸子阴沉地看向她:“呵,你以为,你今天走得了吗?”
空气里飘荡着淡淡的火药味,坐在露台上的客人似乎都察觉到了火药味,纷纷朝梁珈他们望过来。
“噢,宁少?你说谁走不了!”
男人的有些阴沉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迈着沉稳的步伐,周邢琛的嘴角嗜着笑,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那
一身狼狈的宁厉寒,像是特意宣示主权一般,紧紧地将梁珈护入怀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宁厉寒眯着眼,似乎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周邢琛,据他的资料所知,现在的梁珈和周邢琛应该是分开住的,难道信息有误吗?他看着周邢琛有些阴沉的眸子,一双眼睛似乎因为周邢琛的到来而变得闪烁不安。
然而周邢琛却没有给宁厉寒再次虚张声势的机会,他只是靠近那一身狼狈的宁厉寒,轻声道:“收起你不该有的小心思,让我知道你还这样……”
他勾起唇,声音有些狠厉:“那就看看,到底是谁不能护着谁,别忘了你当年的腿是谁打断的,我不介意将你的另外一条腿也打断。”
他退开来,朝着面色不善的宁厉寒笑了笑:“你知道,我说到做到。”
将梁珈扯走,转了个身,似乎想起了什么,周邢琛又回过头,朝着阴沉着脸一直盯着他的宁厉寒:“对了,要是不想让人知道你的计划,就别选周氏集团的产业,既然珈儿说了这杯咖啡请你,那就算我的账上。”
他侧过脸,看着一脸惊慌的侍应生露出一个笑,拿过他托盘里的纸巾,优雅地擦了擦梁珈的手,然后搂着她,慢慢地朝
出口走去。
宁厉寒眯起眼睛,手指紧紧的握成一团,一根根青筋慢慢地浮上手背,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猛地,盯着梁珈和周邢琛离去的身影,他的嘴角蓦然勾起一抹笑。
不知道背后的宁厉寒想到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搞什么鬼,但总之,经历过酒吧这一件事情之后,梁珈似乎是活通透了不少,在之前,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中挣扎,一心只想着复仇,她都快要忘了,问夏之扬关于她母亲的事,如果知道了这一切,也算圆满了她一个愿望。
也正好,不过是一个上午,夏之扬似乎是已经尝到了孤独的滋味,让她回夏家一趟。
不管今日夏之扬是不是又想要商议将夏沁儿接回夏家的事情,她始终不会同意让那个女人再回来伤害她了。她知道,不管她有没有做了伤害夏沁儿的事情,夏沁儿一定会咬着她不放,就像她爱上了周邢琛,那也是一个罪。
咖啡厅离夏家不远,不一会儿就到了夏家,似乎想要知道夏之扬在耍什么把戏,她眯着眼睛,缓缓地走向那夏之扬坐着的客厅。
夏之扬像是第一次见到梁珈那样,安静地坐在餐桌旁,那一壶热茶像是烧开没多久,低垂下眼眸静静地等着她
跟周邢琛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