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完全没想到的问话,让希宁一下就愣住了。
可又不知为什么,那个男人的身影迅速在她脑海中闪过。
希宁哑了半天,结结巴巴道:“张大婶,你是不是糊涂了,什么男人?什么来逼你家?”
“小宁,大婶这样说,并不是要追究你什么,而是求你看在你我两家交往一场,我家好歹给姥姥付过医药费的份上,救救我们吧。”
张大婶不敢有任何隐瞒,絮絮叨叨对希宁讲述起来。
原来,那天打了希宁,张大婶录了视频,让张大叔公司懂网络操作的员工,将视频加了很多诋毁希宁名声的报道,传到了网络上。
传上去还没一个小时,那名员工就来说,不知为什么,视频全被删了,他后面无论怎么传,都传不上去了。
紧接着,司法机关突然来人带走张大叔关押,罪名是他当年做工程时,曾经贿赂多人,被实名举报了。
张正海刚做了脸部整容手术,也只能提前出院,一面接管超市,一面请律师为父亲辩护。
那个女人就出现了,张正海走哪她跟到哪,人前卖惨,人后狮子大张口,不给钱就在超市门口哭喊大闹,搞张家超市被不明真相群众抵制,无人问津,只能关门。
几天时间,张家就风雨飘摇,不但家财
散尽,父子都要面临牢狱之灾。
张大婶一面说,一面哭得眼泪鼻涕流,又要给希宁下跪,
“小宁啊,都是我的错,怎么处罚我我都没怨言,放过正海和他爹吧,求你了。”
“张大婶,我真不知这些事,我真没叫谁去这样做,”
她的确没叫人去这样对张家,可是她不能保证有人会因为她报复张家,害怕内疚心虚,希宁也哭了,“你要我怎么帮你啊?”
“小宁,大婶知道你是好孩子,不会害人。”
张大婶拍着她手,恳求道,“但正海他爸对我说,这些事背后,一定有势力非常强大的人在操作,是这个人要制我们张家于死地。”
“否则那些视频不会被全网封杀,多年前的贿赂不可能被翻出来,还有那个女人也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闹。”
“正海说,这人就是那天在酒店,一拳把他打毁容的男人,一看就知不是平常人,当时如果不是你拉着,那个男人就有可能把他打死。”
虽难以置信,可张大婶不可能撒这样的谎,若说那样的事有谁可能办到,希宁也只能想到龙赫霆了。
心虚又内疚,希宁不敢看对方,低头嘴唇动了半天,才道:“就算我去求……他也不会听我的。”
“他一定会听你,小宁,医院有没有
告诉你,他们已经把我家付的医药费,加了利息全额还给我们了?”
“啊,怎么会?”
希宁吃惊抬头,瞪大眼,半天说不出话。
她每天在医院进进出出,从没人跟她说过这件事啊?
“退款的单据我带来了,小宁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张大婶塞给她几张单据,又塞给她一个信封,“这是正海让我还给你的,你打到他帐上的钱,你不要再打了,你什么都不欠我们了。”
张大婶说的事太不可思议,可希宁下意识捏着单据和信封,这样明摆着的证据,她还有什么理由不信?
“还有,你姥姥是不是转单人特护病房,主治医生都换成顶级专家了?门口还有人守着,闲杂人根本接近不了是不是?”
希宁没法回答,因为张大婶说的是事实。
她当时也觉奇怪,害怕不知又要加多医药费,忙去问医生为什么会这样?
医生和蔼可亲的告诉她,这是他们医院刚刚推出的关爱老年人优惠活动,正好被她姥姥赶上了,不加任何医药费。
不管再疑惑,姥姥能摊上这样的好事,她又何必再去深究?
现在才明白过来,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好事?
“小宁啊,这个男人一定非常喜欢你,他会听你的!求求你,去找那个男人求求情
吧,正海爸后天就要宣判,他要是被判个十年八年,我也不要活了,呜!”
“张大婶,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希宁抖得厉害,说话几次咬到舌头。
不用想,内心深处在告诉她,就是那个手眼通天的男人在背后操纵,为了她。
这天无法去医院了,给姥姥打了平安电话,希宁回到家,缩在角落里哭了半天,也想了半天。
从别人口中听到,龙少为她做了那么多,特别是张大婶那句:“这个男人一定非常喜欢你!”让希宁百感交集,又心乱如麻,对龙少的思念和愧疚更深了。
最后决定,她无法坐视不管张家,无论如何明天去龙氏公司,找到龙少为张家求情。
第二天早上,希宁又以姥姥的名义向学校请了假,心中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