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丁乙惊讶得无以伦比，老黄听说他有工作之后，担心他的钱不够，委婉地表示只需要他的东家同意担保，便可以先只收七成的钱款，后边免息分期慢慢给付？
这是墨地，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体现得淋漓尽致，反正大家都不缺钱，推动货物流通才是发展最快的秘诀。
但杨丁乙可不敢做这种事情，今天第一天上班便找东家担保，这三成也不是个小数了。
杨丁乙掂量着兜里仅剩的那点灵玉，来到一家卖灵器防具的商家，听说那种面罩就是这里面卖出来的。
店名《琴丝织造》，想比那些不用脑子的名字还是稍好一些。
橱窗内有各式人形傀儡缓慢的变幻着姿势，身上套着的成衣也只是为了展示样式的普通衣物，大都需要定制。
背后用防御罩保护起来的展柜中也有微微发光的宝衣配饰售卖，价格不菲。
来此地消费的大多是些低级的女修，而真正有资质的高阶女修士反而又看不上这些。
······
“这套发带的设计巧就巧在可以根据脸型微调明珠的照亮区域，t区是我们常见的高光区域，它包含额头、鼻梁及下颌，就连在嘴角的法令纹处也能打上一些高光。”
“这套耳珠是为照亮脖子专门打造的，色温恰到好处，既不刺眼又不会亮度不够，能让姐妹们的颈子看起来雪白透光，大家随意看看，也可以让我们的造型师帮忙调整试戴。”
店内有一名口齿伶俐的御姐型女修舌灿莲花，正在给几位前来探店的闺蜜讲解货品。
杨丁乙再仔细看去，只见她内里身着一套塑身的白色内装让她显得丰腴又不失线条，一袭灰蓝色的透明薄纱懒懒地披在肩背，让整体风格暗合墨地特色，发间一对明红精致的发叉随步幅摇曳，又让她整体拔高了一个气质。
“这位小兄弟，可是有什么中意的货品？”
女修抛下几个闺蜜迎了上来，而她的几位姐妹也随着她的目光往这边看来。
“哇~！”
“这不是？”
“是他，是他！”
几位女修顿时捂嘴轻笑，没想到能在这里碰上这位新来的“西城区区草”。
杨丁乙不知她们在笑什么，那也不在他关心的范围，只是板着一张老脸道：“你好，我想看看能屏蔽灵息的脸罩这里是否有售。”
女修一听有生意上门，转头瞪了一眼几位塑料姐妹，急走几步过来带起一股香风，道：“自然是有的。”
杨丁乙见她从柜子里拿出几条颜色各异的方巾，摆在台面开始介绍，从功效到佩戴效果以及如何搭配服饰都说得头头是道，直让杨丁乙头晕目眩。
“就这条黑色的吧，什么价格？”杨丁乙还想早些赶回去上班，今天第一天上班就请假本来就有些不好意思，哪里还能再多逗留？
他却没想到自己在这种处处内卷的环境中莫名其妙就被周边的人感染得有些敬业了。
“标价是50下灵，不过~”女修话未说完就被杨丁乙打断。
“好的。”
“啊？”
女修眨巴了下眼睛，最终还是写了张三十八的单据陪他去了交易中心成交。
“这面巾只对地仙以下有些效用，还望小兄弟知悉，若是有任何疑问或需要可随时再来找我。”
杨丁乙点了点头，取出一块下灵按使用说明填入方巾预留的“阵眼”，便转身离开了。
灵息，是每个人独有的气机波动，而这方巾的作用不过是如同手套遮蔽指纹，墨镜隐藏瞳孔的效用而已。
他的灵息已经被人记载过不少次，他没有多大安全感。
······
毕竟是第一天上工，杨丁乙很快返回了维修店中接手了小柱的工作，开始慢慢熟悉那些街坊修士和接件的套路。
“修得好修不好都先接下来，一定要把客人留在大堂凑人气。”
“每年总会有那么两三四五六七件灵器没人来取，这些人大概率都是死在外边的了，有时候一件就够我们一年的营运成本了。”
柱子嘴里都是实话，就差把他家老爸只会拆、洗、装的商业秘密抖落出来了。
杨丁乙听得拜服万分，等他觉得他上他也行了的时候，柱子又说他们家洗件的药水才是秘密配方，于是杨丁乙把脑子中的那本《家用电器维修手册》挥散开去，认真接客。
柱子嘴里就没停过，又从洗件药水谈到农家那边有人发明了一种叫“快乐水”的东西。
······
“拆，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这世上少说也有三百多种材质的灵器，从纸绢布皮线到金玉木骨丝，高阶的还掺有血、魂、火、气、冰等等，都可以做成灵器，每种材质还有细分和组合，哪有柱子说那么简单？”
一个月后，老赵把杨丁乙叫到工作间去问他有没兴趣从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