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待裴晏危的身体略好了一些,秦逸玄收拾好一屋的药材,带着禄新同两人开开心心地乘上了去红叶秋山庄的马车。
“禄新怎么在这?”
待看见禄新没同秦逸玄同乘,而是坐在沈拂烟身侧时,裴晏危的脸顿时拉得老长,黑如沉铁。
沈拂烟摸了摸禄新的头,昨晚她亲自为禄新配了好些衣裳,今天的禄新穿着绯红的袄裙,双元宝发髻扎着黄澄澄的秋花,可爱极了。
“路上无聊,况且秦谷主那辆马车坐起来不如我这辆舒适,让禄新一个孩子坐好些时辰也太累了。”
她笑着拉住裴晏危的手安抚,只觉得他吃醋的模样真是十分可爱。
沈拂烟这次出门,带了三个丫鬟和平敦,做足了准备,车上铺着厚厚的软垫,窗帘装了一层布一层纱,蚊虫无法飞入,还有莲花香炉中袅袅冒着淡香,一切都让禄新感到分外新奇。
等到芦白从马车暗格中取出一壶茶、一叠糕点时,禄新的嘴已经大得闭不拢了。
太神奇了,公主姐姐的马车比起师父的,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越发乖觉地搂住沈拂烟的胳膊,甜甜撒娇:“公主姐姐,禄新跟着你好幸福。”
裴晏危闻言越发笑得危险:“跟着你师父就不幸福了?不如本督去同秦逸玄说一声,叫他将你送给公主,正巧,公主府中缺个端夜香的丫鬟。”
端夜香?
禄新的脸一下子白了,沈拂烟见状,连忙皱眉使劲捏了裴晏危一下。
“都督吓唬你呢,他就是看不得你可爱。”
她搂住禄新,看着禄新又白又红的小脸,忍不住冷声对裴晏危道。
“裴都督,再这般说话不知轻重,就去同秦谷主乘一辆车吧!”
真是的,多大的人了,非要同个孩子一般见识!
裴晏危闻言眯起眼,咬牙看着禄新在沈拂烟怀中露出个得意的表情。
“小崽子……”
他算是明白秦逸玄怎么总是对禄新喝来呼去了。
这崽子,同正常女孩子压根就不一样,心性大得很,这副柔弱的模样,全是在沈拂烟面前装出来的!
禄新在秦逸玄那养得鬼精鬼精的,见好就收,连忙放开沈拂烟的胳膊,上前朝芦白嘴甜道:“谢谢芦白姐姐,姐姐给的糕点好吃。”
芦白被逗得眼睛都笑眯起来了:“这是捡了顶好的熟柿子做的花柿糕,禄新小姐别贪嘴吃多了,不好克化。”
禄新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嗯嗯”点头。
她见裴晏危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吃完一抹嘴,连忙拉着芦白的手:“芦白姐姐对我真好,姐姐随我下去吧,我教你骑马。”
禄新虽人小,可骑马射箭都跟着秦逸玄玩过,以前游历时,更是两人一人一匹马到处走天下,骑起马来,就和喝水吃饭一样熟练简单。
芦白闻言十分心动,她们这些丫鬟,自幼便跟在小姐身边伺候,若不是跟着沈拂烟,连许多世面都见不上,更别提骑马了。
她看了一眼沈拂烟,沈拂烟便笑道:“去吧,仔细别摔着了。”
“公主姐姐放心,我摔着也不会让芦白姐姐摔的。”
两人嘻嘻哈哈地下了马车,车中终于只剩下裴晏危与沈拂烟两人。
她一把扑到裴晏危怀中,捧着他的脸笑道:“裴都督,生气啦?”
裴晏危岿然不动,板着脸,绷着下颔不说话。
沈拂烟笑眯眯地起身,无奈又好笑地一边一只手,捧住他的脸,在他唇上飞速地亲了一下。
裴晏危眼疾手快,立马将她揽下来,摁在怀中,俊脸逼近。
“哄小孩呢?嗯?”
他冷哼一声,咬牙切齿:“本督的胃口可不是一块小小花柿糕能填满的。”
说话间,炙热的鼻息喷洒在沈拂烟细嫩肌肤上,将白皙染出一片红晕。
她今日穿着一身枫叶红的衣裳,衬得容颜似火,越发娇艳,越发勾人。
裴晏危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移不开,更加不舍得再对她说一句重话。
他无可奈何地欺压上去,只将沈拂烟折腾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方才厮磨着耳鬓,沉声看着她开口:“禄新那崽子,可没表面上那么柔弱,玉儿与其多哄着她,不如多多哄我,至少……”
一边说着,一边手又开始作乱。
“我还能哄玉儿开心……”
剩下的话语,又消失在唇齿间。
……
马车外,禄新带着芦白、绿榕轮换着骑马,桂米在一旁陪着,四个人好不快活。
“哎呀,出了一身汗,这可不成,待会熏到公主就不好了。”
绿榕骑了两圈,兴奋得小脸通红,用袖子扇风。
“待会我去伺候,”桂米笑呵呵地骑在马上,“再说了,现在公主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