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硬和那股力量周旋,脑中一片混沌,突然涌现出先前的画面,一幕幕闪过,像幻灯片,刺的她心里发麻,只能大喊来保持理智。
这也造成了现实里,许筝好像在梦里哭喊的情形。
许筝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在睡觉,她好像陷入了一个封闭的空间。那股力量让她忘记那些事,她反抗,想起了不少,头也因此痛,又无可奈何的忘记。
那股力量像邪祟一样纠缠着她,许筝大喊让它走,却被裴玄溪听到。
裴玄溪走后,她还在做抗争,一会想起,一会忘记,又醒不过来,最后筋疲力尽,陷入半昏迷。
——
次日,陶桃很早起来给许筝熬药,端着往她院里走时,许筝恰好打开门。
她眼下一片乌青,显然没睡好,眼里满是红血丝,脸也煞白,陶桃惊得差点把药给摔了。
“阿筝,你昨晚没睡好吗?”陶桃问。
许筝摇头,走上前坐下,她外表是疲惫的,语气却还有些精神:“没有,我觉得我根本没有睡。桃子,你知道吗?我脑中一直有个奇怪的东西让我忘记我醒来后和裴玄溪有关的所有事,真的太奇怪了。”
叮当一下,陶桃搅动药的手停下,不可思议道:“阿筝,你说什么?”
“我不是忘了掉进海里后的所有事吗?昨天晚上,差点就忘了上次醒来后又发生的事,而且专挑裴玄溪,给我弄的,一晚上像在打仗一样,真的难受。”
陶桃把药递给她,道:“怎么会这样?那裴玄溪知道了,不是很难过。”
许筝叹道:“是啊,但是我不会放弃,我还不信了,绝对让它看看谁才是身体的主人!”
陶桃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庞,心疼道:“阿筝,你还是先休息好吧,不然身体遭不住。”
许筝端起药,试探地喝了点,瘪瘪嘴:“这玩意这么苦。”她放下碗,“放心放心,我心里有数,别看我有些憔悴,其实还是挺精神的。”
陶桃点头,见许筝偷摸把药放远,她道:“好了,快喝掉。”
许筝咂咂舌,正要说太苦了不想喝,抬头看见院门口熟悉的身影,她端着药站起身,笑着喊:“裴玄溪!”
裴玄溪脸色也不好,见许筝主动喊他,他心里好受了些,才往前走几步,就听到瓷器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