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陆霆骁就将林安宁第二天要住院的事情告诉给了大家。
每个人在接到电话的时候反应都不一样。但是所有人几乎都逃不过一个情绪,那就是惊讶,甚至还有悲伤。
“她不喜欢别人去探病的时候哭。”陆霆骁在给周围人打电话的时候都没有忘记要嘱咐这个事情。“如果是想要到她面前落泪的话最好给我制止住这样的想法。或者直接选择不去看也行。”
大家都答应的好好的。也表示可以理解陆霆骁此时此刻的心理。但……忍住不哭有些时候还真的是比较的考验演技。毕竟,十几年来大家相处的这么好。说不伤心不难过不担心那都是假的。
第二天清晨。
陆霆骁收拾好了行李之后,在嘱咐过小笙儿跟小念恩,这才在许漾的护送下去了林氏医院。
“不是吧。”林安宁抵达林氏医院的时候看见自己预定的病房门口居然站着两个人。“白露露?周展堂?”
“嗨。”白露露本来的设想是很轻松自如的打招呼。但是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嗨字刚出口,就不由自主的有些哽咽了。
“控制点自己。”周展堂在一旁
不断地嘱咐道:“你是不是忘记了陆霆骁昨天在给我们打电话的时候是怎么嘱咐的了?”
“我没忘记。”白露露真的是极力的忍耐,才将眼泪又生生的逼退回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就是今天比较的时间空闲,所以我就带着展堂到这边来陪陪你。”
“谢谢哦。”林安宁走过去给了白露露一个感激的拥抱,之后拍了拍她的后背。“我真的没想到我第一个见到的人会是你。”
“我也没想到我会是你第一个见到的人呢。”白露露缓缓地松开林安宁,以一种很惋惜的眼神看着她。“真的要住院吗?”
“其实我也不想。”林安宁这句话是偷偷说的,甚至在说的时候还不断地给白露露使眼色,意思大概就是身后的人的逼迫。“但是我不来的话大家都心里面不安宁,所以为了大家,我只能来我不愿意来的地方了。”
“其实你早就应该来了。”白露露推开门,两个人边走边聊。“如果你早点来的话,说不定病情还不至于发挥的这么快。”
“病情,真的可以控制吗?”林安宁始终都觉得癌症这个东西是个问号,没有人
能够在这个问号中笃定什么。“我倒是觉得说,人有些时候还是要认命的。”
“认命什么?”白露露不爱听这样的话了,尤其是这话是从林安宁的口中说出口。“我们要相信奇迹,你之前不是总是安慰我说什么,要一直向前看吗?你现在为什么要说这么沮丧的话?”
“我没有在沮丧啊。”林安宁忽然发现白露露还真的是有些敏感,从自己的一些话里面似乎可以听见另外的话。“你不要这样,你这样的话我会觉得有罪恶感。”
“有什么罪恶感。”白露露牵着林安宁的手,一直都在极力的强忍着情绪。“你也不用把我放在心上。我也不是每天都有时间来,所以难得来一次我想跟你好好地聊一聊。”
“好啊,一边收拾一边聊天吧。”林安宁不管道什么时候笑容都是很温柔,有一种好像一切的事物在她的眼里都可以没问题一样。“说起来,收拾屋子是你的强项吗?”
“强项?”白露露忍俊不禁。“讲真的,虽然说我出身普通家庭,但是收拾屋子对于我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强项。尤其是在跟了展堂以后,惯得我更加
不愿意收拾屋子了。”
“其实我也不愿意收拾屋子。”林安宁觉得真的是找到了共鸣感。“一般老人都会说洗衣做饭都是女人该做的事情。但是在我这里似乎行不通,我不喜欢做饭也不喜欢洗衣服收拾屋子,所以说我真的是有点反社会人格了。”
“反什么人格啊。”白露露微微皱眉,真的是要被林安宁的话给逗笑了。“如果你这么好的性格都是反社会人格的话,那我们岂不是都更家的不好了?”
“哪里有哦。”林安宁听完白露露的话以后,忍不住开口为自己解释道:“其实这么多年来都是大家在抬举我,捧着我,所以让你们都误以为其实我性格很好之类之类的。然而呢?实际上呢?我其实没有那么完美,也没有说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化解的能力,是你们的眼睛自动把我给美化了而已。”
“你已经做的很不错了。”白露露提起这个就不由得想到了从前自己还在跟陆霆炜在一起的时候。“就连霆炜那样的人都可以信服你。那也足以证明你是有过人之处了。”
“用命拼酒算是过人之处吗?”林安宁现如今再回想去
过去的事情,依然觉得有些幼稚。“那会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为了让霆炜认同我,我甚至会跟他玩命喝酒。”
“如果再给你一次重新来的机会呢?你就放弃拼酒了?”
“那肯定的啊。”林安宁忍俊不禁,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讲真的,醉酒之后的感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