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作鸟兽散,四处逃窜。
一时间,桌椅踢倒、碗碟摔碎、奔跑躲避的脚步声,瞬间充斥了聚仙楼的大堂。
小厮吓得跑上前,拦腰抱住他,哭诉道:“爷,咱回吧,可不能再闹了。”
“滚开,如今连你也敢拦老子了?”常奎哪里听得进去,直接将小厮推开,一脚将人踹滚下楼梯。
此时,聚仙楼的二楼空无一人,所有人聚在一楼,对着常奎指指点点。
常奎控制不住体内的怒意,站在栏杆处,朝众人大吼。
“告诉你们,武定伯府的四房夫人薛氏收了我常家的银子,却不办事,这才导致老子不能去国子监。”
“呵,你们以为她夫君能坐上户部侍郎的位置,全是因为学识才干?我呸!”
“若没有我常家每年孝敬的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她夫君还不知道在哪个穷山恶水外放呢。”
“如今倒好,坐稳了户部侍郎的位置,就过河拆桥,拿钱不办事。”
“告诉你们,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一句接着一句惊诧众人的言论,从常奎的口中冒出。
众人往日都知,这常奎与武定伯府沾亲带故,因着这层关系才能进国子监。
可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隐秘之事,真是大开眼界。
一楼大堂,所有人仰头望着常奎,期望他多吐一些豪门内宅的阴私出来。
常奎大感快活,又说出惊世之语,“薛氏这贱妇,当初要不是爬了夏侍郎的床,她能嫁进武定伯府?”
“她是怎么爬的?”好事者立马提问,眼中皆是好奇八卦之光。
奇了怪了,当初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走漏?
常奎一个劲地爆着薛氏多年前的黑料,“薛氏的亲姑母,可是卫国公府老国公的妾室,武定伯府看在这点上,才让薛氏进门。”
“小门小户的出身,惯会用这些手段了。”
说完这些,常奎直呼痛快,心里的怒气终于消散了些,也不顾地上晕过去的小厮,径直离开聚仙楼。
刚踏出聚仙楼,就看到一道单薄的娇俏身影从聚仙楼门前路过。
常奎眼底闪过一抹惊艳的光彩,随即又覆上一丝淫笑,悄声跟上。
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的身后悄无声息地尾随了几道矫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