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娇神色癫狂,原本失了血色的脸色因激动而通红:“叶庭飞,但凡你做个人,但凡你对我好点,我也不至于这样!可是你呢!”
她话锋一转,将怒火对准床上的陆锦书,“可你心里只有这个狐狸精,这个贱人!你从来都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我赵娇在你眼里,恐怕就跟那房子里的家具差不多!你几时有在意过我的感受?”
赵娇话里那两个刺人的字眼,成功激怒了叶庭飞,他斥她:“赵娇!这是医院,不是你胡闹的地方,闹了这么久,还不够吗?给我回你自己的病房去!”
“呵,”赵娇轻扯唇角,“我骂她你心疼了对不对?我就要骂,就要闹,我就是要你们不快活!凭什么就我一个人痛苦,我要你们也不好过!”她歇斯底里地吼道。
陆锦书本来不想说话,可赵娇的所作所为实在过分,如果有可能,她愿意折寿十年,换取可以离开叶庭飞这个疯子身边。
她压根就不想沾上这个混蛋,更不想牵扯进他们的肮脏事中。
陆锦书缓慢地撑着坐起身,看向几米外那个周身写着恨意的女人。
“赵小姐,请你放尊重点。”
她神色冷淡,“与其骂我,你倒不如好好管好你自己的丈夫。你们之间如果还想继续吵闹,请你们出去吵,出去闹,别在这里打搅我。”
陆锦书这话一出,叶庭飞神色沉了下来,眉心也紧紧皱起。
赵娇阴阳怪气地瞥向叶庭飞,咯咯笑出声:“叶庭飞,真没想到,你这个心心念念的小情人,原来这么嫌弃你。可怜!真是可怜!”
陆锦书眸光阴沉,抑怒吐出两个字:“出去。”
“我就不出去!”赵娇灵活地避开他推搡的手,畅意道,“叶庭飞,原来你也不过就是个可怜虫!”
叶庭飞的面子几乎被踩在地上摩擦,他终究是忍不住,一把擒住赵娇的手臂,将人扯出病房。
病房的门哐当一声合上,隔着门,陆锦书还能听到外面走廊上赵娇的尖声怒骂。
她被吵得头疼,心里也很烦躁。
可视线不经意扫过窗户的位置,陆锦书却是一愣。
叶庭飞不在,病房又恰好在二楼。
这是否意味着,她有机会可以离开?
陆锦书心脏怦怦跳起来,即便明知道成功逃脱的机会渺茫,她也要试一试。
陆锦书拔掉输液管,虚弱地朝窗
户走去。
推开窗朝下看,大概离地方的距离有快三米。
这个高度跳下去,还是有危险的,可也总比继续留在叶庭飞这个疯子身边,身心都受折磨来的强。
陆锦书抿了抿唇角,立刻做了决定。
她爬过窗,小心翼翼地将身子悬在窗外,双手扒着窗户底部,往下松手一跳。
落地的一瞬间,陆锦书歪倒在地,闷哼了一声,左腿脚踝处疼得厉害,可能是扭到筋骨了。
可好不容易盼到的机会得之不易,陆锦书舍不得就这么放弃。她忍痛爬起身,一步一瘸地往医院门口走去。
这边,处理好赵娇的叶庭飞回到病房,一推开门,病床上空空如也。
他拦住正要进病房的小护士:“病人呢?”
小护士愣愣地回:“这……我也不知道。”
“该死!”叶庭飞低声咒骂了句,随后注意到敞开灌风的窗户。
他大步冲过去,视线四处搜寻。忽然!他的视线定在了某处,住院楼之间的小道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边走边回头。
“陆锦书!你给我站住!”
陆锦书听见声心一颤,恰好和窗前的叶庭飞对上视线,吓得立刻转身飞奔。
陆
锦书前脚一滑,扑通一声掉下草丛。疼的她咧齿,不过仍挣扎起身逃得往医院门口跑去。
待到叶庭飞冲下医院门口,陆锦书在出租车上扬起胜利的二指,顺势还挥了挥手,气得叶庭飞牙齿咬得发紫。
“师傅,开到凤阳街头下车,就是在民爱珍所旁边。”说罢,陆锦书身子往后一靠,大大的呼吸空气,刚才可真把她给急死了。
这下,终于摆脱了一个有妇之夫,心里爽上了天。暗讨回去后得赶紧搬家。
五分钟后,车子在民爱珍所旁停下。陆锦书支付了车费后,拖着疼痛的脚下了车,目光扫了一眼民爱珍所,驻足回望一下。总觉得身后有人跟踪她,不久,一辆红色豪华车子在她的身边呼啸而过。
陆锦书以为将风平浪静,寻了旧友,发现旧友早已失去踪迹。只得在一个破旧旅店开了个房将就过。次日,还刚蒙蒙亮,陆锦书肚子饿得咕噜噜叫,从床上爬了起来,正想穿衣服,旁门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谁呀?”这么一大早,陆锦书脑补宾馆奸杀事件无数,龟孙子的走过去趴在门口的洞看过去。
一张放大的女人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