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宋耀光捏着宋清竹脖子的手立刻放了下来,不过他也不敢得罪容君初,于是客气地道:“九爷,这是我的家事,还请您不要插手。”
“哦?家事吗?”容君初的手指在扶手上点了点,“既然如此,我也不便打扰了。”
他说着就要离开,就听到宋清竹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可是将宋氏集团大楼的产权证抵押给九爷了。”
宋耀光一听到宋氏产权证,话锋一转,立即道,“九爷请留步。”
容君初看着他:“有事?”
“听说我们宋氏集团大楼的产权证在您那儿?”
“确实。”
宋耀光双眸一亮,谄媚道:“那能不能请您看在小女为您治腿的份上,将那产权证交还给我?”
容君初双眉紧锁,似是在思考,他手指点了点扶手,宋清竹立马乖乖地走到他的身后。
“九爷?”宋耀光语气小心翼翼。
容君初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我怎么听说,你们父女俩的关系并不好。即便是还,也该征得宋清竹的同意,宋清竹,你说呢?”
“九爷您说的没错,宋氏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您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宋清竹立马说道。
她巴不得看到宋氏破产,看宋诗雨母女俩一落千丈,从云端跌落尘埃
的滋味,想必会让他们记忆深刻。她们曾经对她的欺辱,她都要一分不差地还回去。
宋耀光没想到容君初这么看重宋清竹,心中有了计较,哑声道,“清竹,爸爸当年也是迫不得已,你留在家里地位尴尬,过得也不开心,把你送出国好歹没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你,你过得也能好一些,爸爸都是为了你好。”
宋清竹咋舌,她知道宋耀光不要脸,却没想到竟然这么不要脸,按照他的说法,她还应该感恩戴德了?
不过也确实应该感谢宋耀光把她扔到了国外,她才能遇见自己的师父和那些朋友。
想到他们宋清竹眼底露出几分笑意,却在看向宋耀光后消失无踪,眼前这个人,给了她生命,却也带给她无尽的痛苦。
“你知道我一个人在国外吃了多少苦吗?你知道我没有饭吃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吗?你除了生了我,可曾对我有过半分怜悯。”
她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一双手紧握成拳。那些过往,不想起也就罢了,每每想起都是一道道伤口,即便愈合了,也会留下深深的疤痕。
宋耀光抬眸看向宋清竹,眸中带着几分凌厉,已然没了耐心,撂了狠话:“宋清竹,若你今天不能要回产权证,我就与你断
绝父女关系。”
“好啊!”
“好。”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前者是宋清竹的,后者是容君初的。
宋清竹怔怔地看着容君初,林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们身后,手中拿着一份文件袋。
“既然宋总有这样的心,那我便将这宋氏产权证给你。”容君初淡淡开口,语气很冷。
“此话当真?”宋耀光眼中闪着光亮,双眸死死地盯着林祐手上的文件袋。
“不过既然要断绝父女关系,那就不能只是说说而已。”容君初继续道,“我让律师临时拟了份文件,如果没有意见的话,就请宋总签字吧。”
林祐将文件袋递给宋耀光,笑着道,“九爷说了,签了这份文件,九爷就会把产权证给你,不仅如此,九爷还会出手帮宋氏解决这次危机。”
闻言,宋耀光脸上满是欣喜之意,扫了一眼文件就痛快地签了字,“多谢九爷,以后宋氏还请您多多照顾了。”
宋耀光毕恭毕敬地将文件交给了林祐,丝毫没有要跟宋清竹断绝关系的不舍与难过。
容君初闻言,并无表示,眸中满是冷意。
“既然如此,希望宋总说到做到,否则,九爷能给你,也能从你手中原封不动地收回来。”林祐笑眯眯地道。
宋清竹
眼睁睁看着林祐将产权证交给宋耀光,心中恼怒,却又知道容君初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于是只能闭嘴不言。
宋耀光接过来,“一定一定,以后宋家跟宋清竹就完全没关系了,稍后我也会公开宣布这件事儿。”他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原地,宋清竹小声埋怨道,“你怎么这么轻易地把产权证给他了呢!那可是我好不容易从宋诗雨那坑来的,下次想要就没这么容易了。”
容君初看了她一眼,开口道,“一个可有可无的宋氏产权证换你的清静自由,不划算吗?”
闻言,宋清竹愣愣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难道他是为了让宋耀光不再来打扰自己,才把产权证送了出去?
林祐站在宋清竹身边,小声提醒道,“宋小姐不必忧心,九爷他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宋清竹突然明白过来,是了,上次容君初替她解决医院麻烦的时候还顺便收了一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