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小夜——简直太棒了~跟我想象的一样。”
完全不明白他在自嗨什么。
而且这种触感,像是有透明的东西穿透皮囊,而后柔软的带着吸附性的东西挤压了进来。
像是要连根拔起一般,将血液脉络轻而易举地抓扯到一起,再像把玩发丝那样的捻开!——啧。
“真人先生,”我忍受着被窥探的怪异问:“你是什么诅咒?”
“我是从人对人的憎恶恐惧中,诞生的诅咒。”
“请放开我,真人先生。”
意识【偏离】了躯体。
说是俯瞰也不为过吧。
在深不见底的幽闭牢笼,隔着铁锈斑斑的大门,足以称得上疯狂的物质被牵引上来。
仿佛飞行那样远离,散播着名为【绝望】的病症。
“咒术师和诅咒是天敌,稍微来得有些晚了哦,真人先生。”
啊呀,这时候不应该笑吧。
忍不住呢。
只是发自内心地觉得,他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就像强行塞进人类躯壳的软体动物一样,可笑极了。
被抵在墙上。
灰尘和泥土的味道从背后攀爬过来。
他亲昵地握住指尖。
像尸体那样惨白坚固的手,与有着浅粉色指甲,藤花一样柔软无力的手。
“你看,小夜,承认吧我们是一类人。我们才是真正的同伴。”
这也太讽刺了。
区区诅咒,你也配?
“我有办法让你的朋友恢复,只需要你陪我玩一个小小的游戏。”
他执拗地握住我的指尖。
自顾自地,像是要落下一个吻。
话音刚落,这家伙摇头自语说:“果然是不会答应的吧,你看起来并不是会特别在意普通人生死的类型。”
藤原的尸体已经被收敛,她是作为怪物死掉的。活下来的是石黑,至今在医院昏迷着。
“如果你说的朋友是指那个胆小鬼的话。”
我垂着眼,长长的睫毛覆盖了亮光。
“医生说,他的身体早就恢复健康了。说到底,他想要怎么对待自己的人生,跟我无关吧。”
我之所以每周去看望石黑就是为了钓鱼。
钩直饵咸,咸饵直钩,离水三尺。
但管用。
最好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象出现。
“是这样没错,我学到的东西无数次告诉我,咒灵能够做到很多事情,我发自内心地不想让你不高兴,该怎么做好呢?”
他眼睛一亮。
“果然把那家店里的人都杀了才好。”
“那家店?”
“没错,就是你今天下午去过的,那家甜品店。”
带着恶意满满的兴奋。
践踏他人很得意,控制别人很好玩,尤其是对方忍气吞声,还不好撕破脸的时候。
“真人先生的理由是?”
“这样的你就会跟我一起走了吧。”
“这种理由太差劲了,你作为特级咒灵,难道没有自己的取材对象吗?”
“啊,原来是取材对象……现在就换一个吧,小夜以后还会有更好的取材对象,比如——我。”他嬉皮笑脸。
“那样我会不高兴。我希望真人先生能够成为我的【好】朋友。”
我说:“我已经可以自由外出了,不希望被主观因素影响,成为咒术师的监控对象,继续跟五条悟呆在一起。”
“原来是这么回事,五条悟确实比较麻烦,被抢先一步的感觉真是不爽。”
“没关系的,真人先生。”我温声说:“要是我突然消失了,我的取材对象,我的社交记录,以及大家对我的共同记忆……这些都是留给活人的遗物。”
他意识到什么,笑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哈哈哈哈!真有意思!”
“我开始后悔了。”
“——真的。”
这狗东西蠢蠢欲动,满脸写着想给我搞事。为了避免不幸,我决定甩出一根胡萝卜作为安抚。
“看在你这么卖力讨好我的份上,你想要什么奖励?礼物后面是喜闻乐见的许愿环节。”我温声说。
“噢,是好事情吗?我希望能拥有小夜。”
“……?”
有一说一,这种自我中心,外加恋爱脑的设定,有点眼熟。
凑得极近的鸳鸯眼像猫的瞳仁,又清澈又通明。
“我希望小夜能成为我的人,每天一起做快乐的事情~”
我抬手指了指天上:“不是想要星星,就是想要月亮。”
“喜欢不切实际的愿望,就取消你许愿的权利。”
“是这样的吗?”他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