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2日的下午,中国股票市场不易察觉的跌了一点。
其实说“跌”都不太准确,沪指大概跌了013左右吧,从真正意义上来说,这么小的幅度只能叫股市的正常浮动。
所以,国内股民几乎都没有当一回事的,但是却引起了陈着的注意。
他知道这就是风起青萍之末,也是蚁穴溃堤前那一丝小小的裂缝。
如果一句经典语录来形容——
刚开始,人们以为这只是正常的技术调整……
陈着立刻就联系了宋时微,提醒她金融市场的变化。
“我看到跌了一点,要全部卖掉吗?”
宋时微轻声问道。
如果不是因为和sweet姐的关系有所递进,陈着一般是不会给予明确意见的,毕竟解释起来有点麻烦。
但是现在两人这种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暧昧,陈着肯定不愿意宋时微吃亏。
“卖掉吧。”
陈着语气平静,但是却很肯定:“我感觉这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整天看经济新闻,应该知道次贷危机已经席卷而来,我们国家金融体制目前还称不上完善,能够抵挡得住的可能性很小。”
不过,陈着也只是阐述下自己的意见,他在这种不涉及生命安危的问题上,一向都比较开明。
“你也可以先问问宋叔叔和陆教授的意见。”
陈着说道:“如果他们觉得可以再持有一段时间,我觉得问题也不大。”
陈着和宋时微炒股本金都是父母给的,只不过陈着只有4万,其余都是自己东拼西凑借来的。
宋时微有40多万,并且都不指望她赚钱,只是为了让闺女体验下金融市场的复杂多变。
可以这样说,陆曼只是爱的方式不太对,但她把能够提供的最好条件,几乎都给sweet姐安排上了。
如果就这样被陈着这种名不起经传的小喽啰摘去了第一次,陆教授能甘心才怪!
陈着联系了宋时微,然后也给自家父母汇报了一下,表示等到明天股票开盘,自己就要清仓了。
老陈和毛晓琴都可以登录证券账户,他们亲眼看着30万在两三个月一路狂飙到125万,按照现在的趋势,似乎还能再涨一涨。
所以听到陈着打算清仓的消息,毛晓琴颇有些意外:“你爸说,中船这支股票今天还涨了点啊。”
“但是大盘跌了。”
陈着说道:“金融危机来了,覆巢之下没有完卵,我觉得还是提早清仓比较好,再说我还要钱去电视台打广告呢。”
“那好吧……”
毛太后只能不太确定的挂掉电话,顺便和丈夫说起这个事。
陈培松就淡定很多了,他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无所谓的说道:“清仓就清仓呗,半年赚了100多万,我觉得也该知足了。”
“我也没说不知足。”
毛晓琴下意识的拿过遥控器,把电视上的体育节目调到了《中国式离婚》这种伦理剧上面,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老陈撇撇嘴要去卧室,他在街道整天面对的都是一些扯皮琐事,现在看到这些家长里短就头疼,有种回家还要面对工作的感觉。
“陪我看会电视。”
毛晓琴拉着丈夫坐下。
“干嘛?”
陈培松故意问道:“拉着我看这种离婚电视剧,你想暗示什么?”
毛晓琴没说话,只是瞄了一眼丈夫。
陈培松悻悻的干笑两声,看来这个笑话并不幽默。
夫妻俩看了会家庭伦理剧,毛晓琴也抽空说起了正事:“老陈,儿子卖的是不是太仓促了,我听同事说,现在正是股票市场最繁华的时候啊。”
“陈着不是说有金融危机?”
陈培松半躺在沙发上,舒舒服服的说道:“我最近也有看过类似新闻,不过我们这种基层干部,对于经济形势确实不太了解。儿子在岭院读书,懂得肯定比我们多,你就别跟着操心了。”
“我也没操心。”
毛晓琴叹了口气说道:“就是担心卖的早有点亏。”
“那也是他自己的眼光问题。”
老陈笑呵呵的说道:“亏了也正常,老话说有多大能力赚多少钱,超出自己认知内的钱,赚了也得赔出去。”
“哪有你这样当老子的?”
毛晓琴很不满意:“只知道说些风凉话,就不知道给儿子搜集点有用的信息和意见。”
陈培松有些无语,心想现在的儿子还需要我们帮忙收集信息吗?他不开口就是说明不需要帮助,咱们就静观其变就好了。
不过毛晓琴到底还是個女人,没办法像陈培松那样豁达,她心不在焉的看了会电视剧,突然拿起手机找到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喂,关姐啊,伱吃过饭了吗?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