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节外生枝,可那黑脸男子心中恼怒,还是给了我二叔一刀,骂他丑八怪……”
苏师爷骂声愈急,苏季不敢再多说,匆匆一揖,快步跑了。
林昙和良栋相视而笑。
敢情这拨劫匪原来是想劫位二八俏佳人的,大概因为苏师爷那辆讲究的马车、绮丽华美的帘幕,让人误会了,才有苏师爷这一劫。
劫匪抢错了人,也就是说,他们本来是打算在同样的时辰、同样的地点,拦劫和苏师爷同样单独乘坐马车出行的女子。能乘得起这样的马车,那女子想必非富即贵,那么,她为何要一大早便出门呢?又为何只有一辆马车?这事显得颇为怪异。
客栈外来了几名捕快。
为首的捕快姓褚名禄,是认得林昙的,忙下马行礼,“大公子您来了,这可是好,属下正有要事回禀。”自怀中取出两枚金弹子恭敬呈上,“苏师爷叔侄两个是在离此大约两三里地的一个野山坡遇袭的,属下去查看过,黄土地上能看到凌乱的马蹄印迹、车辙印迹,还有几处血迹。血迹不多,应该是苏师爷胳膊被刺伤后流下的。在山坡下的草丛中发现了这个。”
林昙接过来看了,“纯金的?看样子这拨劫匪很阔气啊。良叔,您看看。”递给了良栋。
良栋拿着金弹子仔细端详,沉吟道:“世间惯用弹子的人很多,可是弹子用纯金制成的,我只听说过一个人……”林昙眼睛一亮,“是谁?”良栋皱眉,“是一名江湖中人,这人家中豪富,奢侈成性,素来爱挥霍,家产耗尽之后,投到忠王府做了门客。”
京城口音的劫匪,王府门客的金弹子……
这事好像有些复杂。
良栋把金弹子还给褚捕头,道:“大公子在这里陪着苏先生,我带娄方氏兄弟过去查看一番,稍后便回。”
林昙点头,“有劳良叔。”
褚捕头忙献殷勤:“良爷,我给您带路。”良栋点头,和娄方、娄章等人上了马,一行人去了野山坡。
苏季愁眉苦脸的走出来,“对不住,大公子,我二叔还别扭着……”林昙不禁一笑,“无妨,他的脾气禀性我还不知道么?过一会儿便好了。你小心服侍着,我去吃碗面。等我回来,包管他已是雨过天睛。”
这家客栈附近有家兼营茶水和面点的小店,店虽然简陋,牛肉面的味道却很不错。阿昙如果路过,即便肚子不饿,也要去吃一碗的。
苏季规规矩矩的答应,“是,大公子。”
林昙笑了笑,吃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