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东西。
他与卢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几年未见间发生的事,也笑一笑卢方与闵秀秀的婚事将近。
而另一边白家兄弟却在低声争吵,谁也不让一步。
“白玉堂我告诉你!老老实实下马让我带着!”
白玉堂不屑的斜睨了自家大哥一眼,轻拉了一下缰绳,让胯下骏马听话的向一旁挪动了两步。
他年纪还小,身量也低,小小的孩子坐在高头大马之上,连脚蹬都是特质的短脚蹬。若是让旁人看了定是心惊非常。且白玉堂刚学骑马不久,之前骑的也都是白锦堂特特挑好的温驯小母马,这还是第一次骑这种脚力强耐力好的。
也就是因着在场的其他三人轻功都是不俗,就算不幸出了什么状况,不管是将马上的白玉堂抢下来还是拔刀杀马都是抬手间的事,所以才由着他从城中独自骑到城外。
可这眼见着要长途策马,金华与江宁相距千里,虽不算远可也不近,白锦堂自然不放心弟弟独自骑行。
却没想白玉堂不干,愣是让自己兄长软磨硬泡说干了嘴也不下马。白锦堂为了给他面子,也不好强将他抱下来,两人就这么僵住了。
白锦堂气急,他看了眼一旁明显看笑话的卢、韩二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踢踢马腹,又向白玉堂靠近了些,继续试着说教。
不知不觉时间已过去了挺久,卢方看了眼天色皱眉道:“这眼看午时将近,那庞公子怎还不来?”
他本就有些不信任庞元英,觉得他来的时间太巧,说辞又假,只是碍于白锦堂才没多说什么。此时庞元英不在,卢方的称呼也更加生疏。
紧紧拽着白玉堂缰绳的白锦堂闻言,也抬头看了看天,不在意道:“他看着就是个有些身份的,突然外出想是要交代的不少,来晚一会也可理解。”
卢方见他这般信任庞元英,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与韩彰对了个眼神,日后私下多留意些就是了。
兜了兜马头,让马儿转了个圈躲开白锦堂抓来的手,白玉堂无奈的看了握着自己马缰绳差点被带下马来,锲而不舍的兄长,像个大人般的叹了口气,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大哥,你骑术这般……我实在不敢坐你的马。”
武艺高超轻功卓绝天赋异禀却一直学不好控马的金华白家大少爷白锦堂:“……”
他实在不想承认,自己还不如只学了几个月骑马的幼弟骑的好。
卢、韩二人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不带他们出言嘲笑,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阵马蹄轻响。
四人一齐看了过去,就见三骑快马奔来。
领先一人骑着匹漆黑油亮四足雪白的神驹,黑衣黑发,丰神俊朗,器宇轩昂。正是庞元英。
白锦堂眼中一亮,牵着白玉堂的马,策马向庞元英迎去。
“锦堂久侯了。是我来迟。”庞元英坐在马背上,对众人抱拳致歉。他见白锦堂脸色不是很好,还以为是因为晚至,正要再道歉,却看见白锦堂一直斜眼看着自家弟弟,才明白大概是兄弟间出了些什么矛盾。
他想起家中或端庄或柔弱或骄蛮的三个妹妹,与刚出生不久被老父捧在手心里的幼弟,嘴角不自觉带上了一丝笑意。
庞元英在两个随从惊奇的眼神中策马靠了过去,笑问道:“这是怎么了?”
白锦堂哼了一声,不自然道:“还不是小孩子闹别扭。”
看了一眼略带紧张的夹紧马腹的白锦堂,和轻松自如坐在马背上的白玉堂,庞元英念头微转,就大致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他微微探身,拿过白锦堂手中牵着的白玉堂的缰绳,突地一夹马腹,冲到了白玉堂身边,长臂一伸就将小孩儿抱到了自己的马背上。
在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打马跑了出去。他的两个随从自然也跟了出去。
卢方与韩彰见状也是哈哈一笑,策马而去。
只剩下有些愣愣的白锦堂的仍留在原地:“喂!庞元英!”
庞元英醇厚的声音由内力从远处传来:“玉堂由我带着,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