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盟弱小可怜无助问她妈,韩女士傲娇地冷哼一声,不搭理她。
祝盟把目光转向老祝同志,只见她爸正对着她妈讨好地赔笑脸。
“媳妇,我真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往外借水壶了。”
“呦,不借了?那人家小寡妇不得跪下来求你这个大善人啊,别到时候您心一软,直接给人家吧?”
“那哪能呢?”
老祝凑过来,韩女士转一边。
祝盟在一边看着,懂了,这对夫妻在釀醋。
所以“小寡妇”就是后妈备选?
通过老祝不断地割地赔款,给韩女士签下一系列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韩女士总算原谅了老祝一时心软,把她最爱的折叠水壶借人的事。
而祝盟也从中提取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个“后妈备选”小寡妇,就是不远处,给自家公务猿儿子送饭的女人。
祝盟瞧了一眼,那位中年妇女,体型清瘦,略油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身上的衣服能看出已经是竭力保持整洁。
她一回头,露出一张锃光油亮的脸,跟每天梳洗打扮都抹海蓝之谜的韩女士一对比,就是没法对比的程度。
祝盟不理解,韩女士为啥连这样的醋都能吃得津津有味?
然后她一转头,看到老祝正狗腿地给韩女士来个“立式马杀鸡”的时候……
她愤怒了,就算她只有“家庭弟位”,也不用把狗粮塞到嘴里喂她吃吧!!!
祝盟囧囧有神地转过身,一脚踢在花露水的箱子上。
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趁着无良父母的虐狗行为,祝盟把满满一瓶花露水喷遍帐篷。
来啊,互相伤害啊!
正在享受老祝服务的祝妈,被自家倒霉闺女背刺了,花露水熏天的气味,霎时布满整个帐篷。
一时间,帐篷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喷嚏声。
“你个败家玩意,又搞什么幺蛾子?”
祝盟一个蛇形走位,躲开她妈的魔掌。
结果让老祝同志逮着了,被两口子按在沙发上炫。
这一顿揍娃之后,两口子和好如初,并且找回了打孩子的乐趣!
要知道,自从祝盟上高中,两口子再也没找到机会,这么酣畅淋漓的打孩子了,这对于一对农村的东北父母而言,是多么遗憾的事啊!
看着如胶似漆的父母,祝盟坚强地从沙发上爬起来。
她刚想跟这对无良父母说说蚊子的事,就听到外面人群发出一阵惊呼。
“快,大家都让开点,给留出散热的空间。”
“不行,患者身体热量积累太多了,赶紧物理降温。”
“送到帐篷里,帐篷有空调。”
原来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因为中暑,或者说热射病症状,昏迷了。
现场的医生赶紧安排人,就近把小女孩搬进祝妈的帐篷。
帐篷里凉爽的空气瞬间扑面而来,40度温差激得人打了个寒战。
医生把小女孩放到沙发上,让她父母给孩子脱衣服降温。
“医生,我们囡囡怎么还没醒,不是已经降温了吗?”
孩子的母亲,把温度计抽出来一看,孩子腋下温度已经降到38度。
按医生的说法,这时候孩子已经脱离危险,可以醒过来了。
可是她们家囡囡,怎么还没醒来。
“这个……”
面对家长的询问,医生也说不太上来,按理说,一般热射病只要及时降温,患者都能脱离危险。
至于孩子到现在还没有醒,医生的经验,姑且只能判断是孩子年小体弱,需要多休息一阵子。
而同在帐篷里的祝盟,在看到小女孩的脖子上,胳膊上,好几处被叮咬过的红包,却不认同医生的见解。
小女孩分明是被奇亚籽蚊叮咬过,而且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趁着医生还没走,祝盟问女孩子的母亲:
“囡囡身上的蚊子包,是什么时候有的?”
听到祝盟的询问,这位焦心的母亲,下意识地回忆道:
“好像,好像在上火车之前,囡囡就吵着痒,后来在火车上太乱了,她就睡着了,结果下了火车,她就一直没有醒。呜呜呜呜,都怪我,没有看好囡囡……”
女孩母亲说到最后,崩溃大哭。
一旁的孩子父亲,忍着心痛,安慰老婆。
“别怕,等登记完,咱们申请上省城的大医院去查一下,咱们囡囡一定能没事。”
这时,沙发上的小女孩,痛苦的呻吟出声,声音却无力得像蚊子一样小。
“妈妈……痒……我痒……”
孩子母亲趴在女孩子嘴边听着,边听边喊医生:
“大夫,大夫我女儿说她痒,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