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山顶众人都登记完成以后,只有四号院家的田地,还没有定论。
此时,登记员在领导的吩咐下,看到手机里法院的公示信息。
直接通知执法队员,强制执行四号院的土地所有权。
当执法人员当场过去丈量四号院的土地时,四号院的女人傻眼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凭什么执行我家的土地,谈条件就谈条件,你们这不是强抢吗,到底还有没有王法啦——”
四号院的女人拦着登记员不让走,非要让他给个说法。
眼看领导们都要上车了,登记员被拦着,烦心的紧,他今天跟这个女人打交道真是够够的了。
登记员冷笑一声,说道:“你要说法是吧?”他上前一步,一把推开她的手。
“你给我听好了,就在刚才,你儿子的罪行已经判下来了,协助挑唆杀人罪,无期徒刑。你们家名下所有财产现在全部被法院冻结,归到统战部所有。”
“哦,还有,你们家山上这栋房子,也得限期执行,劝你早做打算。”
登记员的这番话,让还没散去的各家业主瞠目结舌。
“卧槽,现在法院判案效率这么快,上午抓人,下午就结案了?”
“特殊时期,特事特办呗。”
“看见恶人有恶报,我就放心了。”
“是啊,不然回去晚上睡觉都不敢闭眼。”
这么说着,众人都像躲着苍蝇一样地躲着四号院女人走。
祝盟和able也回了别墅。
树荫底下的人们很快便散得一干二净。
没人知道,远处的另一个山头,也是一个苍翠的树荫之下,一个手拿望远镜的男人,把这些场景一一收入眼底。
男人的手下,自身后呈上来一部平板,里面有他近距离拍到的,从昨晚的行动开始,山上发生的事每一幕场景。
“右护法大人,左护法已经殉教,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山顶的风声猎猎,然而热度依然非同凡响。
大颗的汗珠从手下的额前滑落,但因为右护法长久的沉默,莫大的压力让他擦都不敢去擦。
良久,男人把平板上的照片定格在,祝盟夜晚从自家围墙上跳下来的画面。
手上抚摸着这张照片,他轻哼着笑了一声。
一阵风吹散这声笑意,然而了解右护法甚深的属下,却因这声轻笑中,所携带的恶意,而浑身战栗。
……
……
祝盟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给老爸老妈打平安电话。
这几天,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先是祝妈加班的地点,饥民暴乱。再是家里这边来了圣火教作乱的。
还有上交土地的事情在里面掺和着,祝盟都一一有选择性的汇报给了爸妈。
了解全部来龙去脉的able,在旁边一边打扫卫生,一边端茶倒水,如此听完祝盟避重就轻的全程报告之后,只想给大佬双击666。
咱就是说,甭管大佬行动的时候有多神勇,跟家长提起的时候,那就是敌人很强大,人家很怕怕。
那满坑满谷的尸体,因为行动的时候黑灯瞎火,没人看见(俩保镖不算),到了祝盟嘴里,就成了匪徒恰巧掉坑里。
至于是不是有人把他们的脖子拧折了以后扔进去的,那跟她有什么关系。
反正祝盟就是打定主意,立一个全程划水,旁听围观的人设,只要没人看见那是她干的,那事就跟她没关系。
至于祝爸祝妈到底信不信,反正她就是这么说的。
然后祝盟又打电话提醒了果生叔,不要在老爸面前说漏嘴。
搞定这一切,祝盟松了一口气。
able有点不能理解,祝盟为什么要瞒着自己爸妈的做法。
让父母知道自己的子女,有能力为这个家撑起一片天,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吗,为啥到祝盟这,就成了需要遮遮掩掩的问题。
able期待祝盟的高见,哪知祝盟无限惶恐地摇头。
“此言差矣,你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你对我们韩女士的可怕一无所知。”
able在孤儿院长大,所以他不会明白,有一种脆弱,是你妈觉得你脆弱。
即使你在外边再能呼风唤雨,一回到家,也总有人觉得你还是那个需要被护在羽翼之下的小宝宝。
所以在尽可能的情况下,祝盟不希望爸妈为她承担更多的担心。
9月6日,魔都,气温58c。
此时的魔都,已经不复昔日祝盟还在时的繁华与熙攘。
连日高温烘烤的地面,加上蒸腾激烈的海水水蒸气,让整个城市,越发像一个大蒸笼。
无差别的炮制着所有蒸笼里的人和物。
正值中午,街上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