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戎吓得一趔趄,跌坐在地,前几天才好的脚,又扭伤了。
她疼得龇牙咧嘴,手中的发簪摔得老远,叮叮当当滚到了楼下。
背后的杀手像雨后春笋般,一个个从暗处冒出了头。
昭明素白的身影隐在众人之后,光影晦暗,只能看见微微撩起的嘴角。
远处的蛇昳已经吓呆,她看了眼昭明,又赶忙从楼下跳下离开,发出求救信号。
花戎蜷在角落,两只手紧紧护住肚子,抱着膝盖。
几个眼神锋利的男人挡在了她的面前。
一个领头的男人拿出绳子,将她手腕和脚踝缠得紧紧。
倏地抬手,又掐住了她的脖颈:“别动,明白?”
“嗯嗯。”
花戎声音模糊地吐着字,眼睛啪嗒啪嗒掉起泪。
男人拿出麻袋给她套上,把她扔到车辇一样的东西上,她能听到车轱辘转动的咿咿呀呀声。
打斗厮杀的声音越来越远,她悬着的心掉下了些。
爷爷的声音传进耳朵:“小丫头,看不出来,你的人头,还挺值钱。”
花戎:“……”
她一边用神识化成利刃割绳索,一边不忘给他画饼:“所以,爷爷,您是不是特别开心。”
“又能上金碧辉煌的宫殿吃喝玩乐,又能去荒郊野外的地方体验惊心动魄。”
“是不是比待在堕魔之渊好玩一百倍。”
毕竟,她还没好好学习制器和阵法,万一把便宜爷爷吓跑了,怎么办?
爷爷哈哈两声,很给面子地回了句:“开心,快开心死了。”
虽然,这个小丫头仇家很多,不过,莫名让人喜欢,本事实力也不弱。
他虽然只剩神魂,但要真打起来,他也愿意帮上一帮。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人又扔到了一个屋子里。
门开了,远远地能闻到芳香的脂粉味,正当她猜测要她命的是明玥还是艳姬的时候。
竟然听到了她们两个的声音!
明玥:“还是殷妃厉害,一出手,就把人抓了。”
“这样的蠢货,也不知道哪儿入了狐王的眼,一出口,就给了三个铺子。”
“一点也没把你放在眼里。”
艳姬艳丽的面容现出狰狞,自从没了三个铺子,她每天都盼着花戎死,她死了以后,铺子自然就回到了她手上。
一个山沟沟来的废物,何德何能!
竟然还敢跟她争宠,也不看自己命够不够硬!
“还是明玥上仙筹谋得好,我也就出了人。”
明玥上仙笑了笑,想到她精心培养的杀手,死了个精光,她就气得要死。
不然,她怎么会屈尊跑去找艳姬这样上不了台面的婊子合作。
不过,她也不是个多聪明的货色,乐得出人,她也轻松。
两人客套一番后,让人把麻袋拆了。
花戎长长舒出一口气,又查看了下涂了药膏的脚踝。
她刚刚吃了正骨丹,明显不痛了,估计,再过一会,就可以正常行动。
明玥见她直勾勾盯着脚踝,眉头还一蹙一蹙,眼睛的笑意更深了,不屑地挑了挑眉:“走个路都能扭到脚,真是天生的废物。”
“你也算有福气,死在我们这些人手里,你也不亏。”
花戎环顾四周,是一个巨大的铁笼,是用特别材质锻造的,异常坚固。
如果,她没带爷爷,靠她自己,可能真的出不去。
艳姬往外暼了眼,外面稀稀朗朗地走进来十来个男人,手上带着特质的镣铐,看上去像是受到长期圈禁的囚犯。
衣裳破烂不堪,身上到处都是恐怖的鞭痕。
恶臭的味道,让人作呕。
这些,都是惹到她们,被长期关在密室,饱受折磨之人。
明玥拍了拍手,进来几个端着迷药的侍卫,十分熟练地就撬开囚奴的唇齿,将汤药灌入其中。
花戎悄咪咪从储物袋里掏出各种符纂,握在手心。
爷爷声音有些急切:“不都放出信号了?那个臭小子怎么还没到!”
“该不会跟刚刚那个小白脸一样,见死不救,巴不得你死吧!”
花戎声音冷静,小声接着他的话:“他有自己的事,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护着我。”
“与其指望别人,不如靠自己。”
以她神识的能力,杀光这些男人,绰绰有余。
只是,她不想太早暴露底牌,她身上带着大量保命的符纂。
大概是觉得她手脚都被缚住,她们也没去拿她的储物袋。
所以,使用符纂,撑一段时间,应该没有问题。
“爷爷,你看看这个笼子,以你的能力,配出钥匙,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