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花戎又跪在边上,礼貌地询问:“爷爷,那,边上那间也有老爷爷么?”
“我要不要带他一起离开,这样你们路上还能聊个天,做个伴。”
傅远笑了:“边上那间也是我的,那是阵盘考试。”
“你要是感兴趣,我也可以教你刻阵盘。”
花戎眼睛更亮了:“爷爷,你好厉害,怎么这么全能,我真的好崇拜你……”
夸了半个时辰的彩虹屁后,她又收到了一个储物戒,一堆阵法盘的储物戒。
她眼睛弯成细细的月牙,开心得不行,直到,她突然觉得有点冷。
她回头看了眼。
男人脸色黑沉地坐在地上,媳妇的奇葩操作对他内心造成了一万点暴击。
不说那个做衣服送东西,还有那什么最帅最厉害,养他是什么鬼?
他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反正,他有种媳妇要分一块给别人的感觉。
毕竟,一直以来,花戎的世界除了小澜,就是他。
怎么一下子莫名其妙冒出这么多人,媳妇,不是他一个人的吗?
傅远也注意到了那个脸色很冷的男人,声音变得森寒:“他,是你仇家?”
“我们走,不要带他。”
银狐不客气地笑起来,抬起手腕,粗壮的手臂上明晃晃的红线十分明显。
傅远怔怔地低下头,暼了眼花戎腕上的红线,眼里尽是惋惜:“小姑娘,你怎么这么想不开?”
“嫁谁不好嫁个疯子?脸那么黑,还那么冷,和他一起过日子,不累吗?”
“你是不是孤儿?哎,但凡家里有个心疼你的人,也不至于让你羊入虎口。”
银狐卷起袖子,两步近前,没有任何犹豫,倏地就抬起了手。
花戎吓呆了一瞬,赶忙按住他胳膊:“夫君,我肚子疼。”
男人动作顿了顿,见她要倒,赶忙改成去扶她的腰。
花戎捏着眉心,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夫君,这是我爷爷,你笑笑,好不好,别那么凶。”
又看向傅远:“他也没那么不好,他很有钱的,而且,煮菜还超级好吃。”
“爷爷,等回家了,您好好尝,比宫里的厨师煮得还好呢。”
傅远恍然大悟地哦了声,点了点她头:“为了两个菜,把自己卖了。”
“真是个小馋猫。”
花戎抽了抽嘴角,干干笑了笑:“他还是有很多优点的,赚来的钱都给我管,我买贵的衣服,他从来不会说,也没什么不良爱好。”
傅远有些不屑地挑起眉梢:“这不是很正常,赚钱不给媳妇花给谁花,穿好看点,不也给他长脸。”
花戎眼里有些诧异:“爷爷,您说话好有道理,您一定是个很疼媳妇的人吧?”
傅远哈哈两声,看向了别处:“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我已经等不及让这个臭小子煮菜给我吃了。”
花戎连着嗯嗯了好几声,殷勤地跟在他身后,见男人一动不动,又回去勾他小指。
银狐脸上很不好看,这个什么只剩个神魂骨头的鬼老头有什么好?
不就是会制点器,刻点阵盘,媳妇那么多小金库,又不是买不起。
而且,他也不太喜欢媳妇学这学那,会太多东西。
他感觉有点惴惴。
看了眼她白如葱根的小指,指尖还有点冰,他心里生出心疼,暗暗问自己。
她为什么体质这么差,还不是因为修为太低,为什么这么低,还不是因为给你生孩子,你甩个脸色,你觉得你对吗?
他耳尖泛红,将她的手反卷进掌心暖着,心里闷闷的痛,才稍微缓解一点。
傅远领着花戎走到了一个很大的传送阵盘,目测可以容纳十来个人。
他眼里现出淡淡的泪色,望着身后幻阵交错的世界,喟然长叹。
“多少年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儿,就再也没有来过人。”
“想来,我,连带这个地方,都已经被后人遗忘。”
“只是偶尔有些没礼貌的小垃圾,跑进来捣乱。”
“我以为,我会就这样沉睡下去,没想到,还有你这么懂事听话的小丫头,来带我走。”
花戎听得很认真,轻轻扯着他袖子安慰:“爷爷,你真的好伟大,为了守护狐族的传承,不为名不为利地呆在这里,默默付出,默默奉献。”
“不管有没有人记着您,在我心里,爷爷就是最好最棒,是我心里最厉害的大英雄。”
傅远眼里的泪色更深了,不说别的,被别人认可和崇拜的感觉真好。
虽然,是他自己愿意待在这的。
他连说了好几个好,又详细地告诉了她解阵之法。
花戎听得很仔细,忍不住问:“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