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狐随意地嗯嗯两声。
从月姻阁出来,办事的仙君给了好多零零散散的东西,花戎在边上问,男人就像没听见似的也不回答。
自顾自在那翻翻捡捡,然后,又塞进了储物戒。
花戎在旁边瞪大眼睛看,也只看到一些金闪闪的边角,她疑惑地问:“怎么来刻三生石还有东西送?送的是什么?”
男人摸了摸她脑袋,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回应得有些敷衍:“例行公事罢了。”
说完,看着她狐疑的小脸,又笑了笑:“这可是好事,不然,能给送东西。”
男人拿出一个白亮亮的戒指在她眼前晃了晃:“这个给你。”
花戎有点不高兴,这,糊弄鬼呢!
她明明看见那个仙君给的是金色的东西,不是长这个样的好吗。
可是,男人十分热情地给她戴上,还一直催促她看看。
她神识探入其中。
果然,有很多钱。
她脸上扯出笑容,笑得有点僵硬。
反正,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银狐托起她下巴,看着她眼睛:“总阁派了任务,我会离开一段时间,少则一周,多则半个月。”
“你没事少出门,剑二会保护好你。”
花戎乖乖地点了点头。
她想起来,上一世银狐出任务的时候受了重伤。
不过,这一世有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想到银狐要是挂了她也活不了,她就莫名的惴惴。
这段时间白天黑夜男人都陪着她,突然不在家,她还有点不习惯。
虽然宫里有女侍,不用洗衣煮饭。
但,旁边有个人,被窝也热,晚上做噩梦了,也不害怕。
中午男人临走前,又按着她发疯,缠着她手指吻得又急又深。
大概是中午吃太饱了有点犯困,她不知道最后是怎么睡着的,只迷迷糊糊听见一句:“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早没了男人影子。
好在脚边还给她留了热乎乎的暖壶。
望着宽大的房间,她把头埋进被子。
空落落的。
她应该多和他说几句的,说些关心的,让他开心的话。
睡不着,她又想起了小澜。
以前银狐不在家,都是小澜陪着她睡。
后来,小澜去了天灵宗,银狐又天天陪着她。
突然间,偌大的床铺就剩下她自己,眼睛不自觉起了泪。
本来,她心里还有点伤心。
但,突然想到他俩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酸涩的眼泪愣是被她尝出了苦味。
哎。
要真死了,到时候也是一起上路,想说什么都来得及。
躺着也是胡思乱想,她拢上衣服坐起,拿出白天买的布料,给男人和师父做衣服。
雕花的灯影在莹色屏风上光晕流转,朦胧的光亮洒在她白嫩透红的小脸,涟涟水眸里仿佛拢着万千星辰。
男人站在窗户边静静地看着。
他东西收拾妥当,本来要走,忍不住又绕了点路,过来看一眼。
他轻轻阖上窗,又交代了剑二两句。
花戎恍惚间听到男人的声音,怔了一怔,放下剪子就跑到了门外。
夜风凄凄,只有浅浅的树影轻轻摇晃。
花戎看向剑二:“银狐,人呢?”
剑二目不斜视:“走了。”
花戎有些不开心,明明都在门口了,也不和她说两句,只顾着和剑二唠嗑。
到底是谁没心没肺?
晚上她睡得很不好,梦里面男人中了埋伏,受了很重的伤,浑身是血。
她是被活生生吓醒的,醒来的时候,鬓角的发丝湿漉漉地贴着脸。
白天,剑二陪她去严风那,严风试了试衣服,十分合身,笑得合不拢嘴,连连夸她懂事。
他毫不吝啬,又教了花戎几种常见的符纂。
花戎学得十分认真,她想多学些本领,这样,去找男人的时候也用得上。
自从昨晚做了那个血淋淋的噩梦,她就害怕得不行,竟起了想去找他的念头。
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只能把精力放在学东西上,好让自己少胡思乱想。
练习了半天,她又买了好些符纸符墨。
回去,饭没吃,往床上一瘫,就睡着了。
接下来十来天,都如此。
上午去严风那画符,下午睡觉,晚上又和小鼎小火一起炼丹。
每天都过得很规律,直到,她又做了噩梦。
噩梦里,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子鲜血淋漓,四肢被钢钉牢牢订在墙上,她腹部隆起,似乎还怀有身孕。
花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