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戎哈了声,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有听说过三生石,还挺玄乎。
刻上就再也离不了了,不管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得绑一块。
最可怕的是,如果其中一个人挂了,另一个人也活不了。
所以,听了,她脸上立马现出明晃晃的犹豫。
毕竟,银狐年纪大她那么多,而她还是花一样的年纪。
虽然,修真者活个万年都没问题。
但,他职业危险呀,动不动就要上战场。
而且,他看上去也不是什么爱惜生命的人,动不动就和别人打架,打赢了还好,打输了,她岂不是要跟着陪葬?!
虽然,她现在很弱鸡很脆皮,说不定什么时候摔一跤就挂了。
但,如果哪天她真死了,她也不希望银狐跟着挂。
她希望他好好活着。
毕竟,他煮菜那么好吃,做事情又勤快,说不定还能帮小澜带带孩子。
银狐定定地看着她。
看她那满脸拒绝的样子,就好笑。
气得想笑。
银狐:“怎么?不愿意?”
花戎盯着面汤上的油星,温柔地劝:“不要了吧,我这么弱,万一哪天挂了,连累了你,我会良心不安的。”
银狐捂着脸笑了。
他有想过花戎的反应,高兴的开心的激动的。
就是没想到她会拒绝。
毕竟,一直以来,她都伪装得很好,一副很爱他的样子。
他无所谓。
就算只爱他的钱,那也是爱。
他有的时候还挺愧疚,没时间带她去仙都,把三生石的名字补上。
结果,别人压根不想和他刻一起。
也许,她心里已经喜欢上了别人,比如那个小白脸昭明。
可他,怎么会如她的意。
她要是敢跟小白脸走,就打断她的腿,天天给她吃压制修为的药,一直生孩子,直到她不敢走,为止。
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
觉得,还是对她太温柔了,所以,她才愈发得寸进尺,觉得他很好说话。
他可不是什么大善人,剥皮削骨的事经常干。
只不过在她面前,演得温柔。
“我不怕连累。”
“而且,我们本就是夫妻,理应刻上。”
“另外,我只是通知你一下。”
“而已。”
男人丢下给她夹菜的筷子。
“吃完就过来睡觉。”
花戎抽了抽嘴角。
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她埋下头吃面,男人的声音远远飘来。
让人想起叽叽咕咕的小怨妇。
“那小白脸有啥好的?”
“有我大方吗?”
“会拖地,会洗碗,会炖汤吗?”
“他煮菜有我好吃吗?”
“中看不中用。”
“长得也一般。”
“你说,我和他比,谁好看?”
花戎爬上床亲了亲他脸:“你最好看,世界上最好看,最帅气,最厉害。”
“谁也比不上你。”
“满意了吧。”
银狐:“满意?只是为了让我满意?”
“所以,你说的,都是假的了?”
花戎也是醉了。
男人矫情起来也挺烦。
花戎:“我说的都是真的,比真金还真。”
“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在我心里,夫君最最好。”
银狐:“夫君?”
“那如果我不是你夫君,我就没有最好了,是吧?”
花戎:“……”
“不管你是谁,你最好,最帅,好了,睡觉。”
男人不依不饶:“我……”
花戎:“再说你就没有最帅。”
银狐:“哦。”
花戎:幼稚。
第二天,她照例睡得迟,起床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想来应该是有急事去了营里。
估计,昨晚突然说起三生石的事,也只是一时兴起。
花戎悠悠舒了一口气,不紧不慢地吃起早饭。
她喊来剑二:“我人有些不舒服,想睡觉,睡一早上,你帮我守着门,别让人来打搅。”
“如果有人来找我,你就轻轻敲门提醒我下,别突然冲进来,会把我吓出病的。”
剑二瞄了眼她哀求又可怜的小脸,僵硬地点了点头。
他只反应过来一件事,等会可能会有人来。
谁?蛇昳吗?
他认真地杵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