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诗脸上满是得意,势在必得道:“怎么,无言以对了吧,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简夕唇角勾起浅淡的弧度:“你说的是一对龙凤呈祥的玉坠吧?”
江楚诗一怔,她只见过江墨语戴那枚雕刻着凤凰的玉坠,并不知道另一半是什么样子,可简夕竟然知道。
简夕字字清晰道:“这对玉坠分开是独立的个体,一个龙啸九天,一个凤舞苍穹,合起来又浑然一体龙凤呈祥,雕刻手法集合了薄意雕、浮雕、内雕、俏色雕等多重高超的雕刻技巧,玉坠的原料是帝王绿翡翠,我说的对吗?”
简夕每多说一句,江墨语的脸色便难看一分。
江楚诗一脸懵懂的愣在原地,等简夕说完才想起来去询问江墨语。
然而看到江墨语那惊愕的表情,她便知道简夕说的全对。
江楚诗不甘道:“你……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听别人说的?”
简夕轻笑一声,像是听到了很可笑的事:“我还需要听别人说?那对玉坠本就是我的,一直好好保管在我手里,墨语小姐手里的那块只怕是假的吧!”
哗!现场一片哗然。
江墨语脸白了白,厉声道:“不可能,你胡说!”
简
夕眯起眼睛,凌厉的气场尊贵而强大:“江小姐,你还要欺骗大家到什么时候?你手中的那枚玉坠不过是高仿的地摊货,而我这块才是货真价实的珍品。”
说着,简夕抬手,只见她白皙纤细的号晚上带着一枚通体碧绿的吊坠。
摄像头不断拉近,给了那枚吊坠一个特写。
江墨语惊愕的瞪着那枚凤凰展翅的玉坠,居然跟她那个一模一样。
“不可能,这不可能!”江墨语摇着头道。
简夕挑起眉,冷冷睥睨着她:“江小姐,且不说你那枚玉坠的料子是不是真正的帝王绿,光看手工就已经粗糙的不忍直视,你该不会是从夜市的地摊上买的吧。”
观众席上议论声越来越大。
有一点简夕说的没错,这么价值连城的玉坠,江墨语家境如此普通是怎么得到的?
若说是传家之宝,那祖上肯定有地位显赫之人,可江母是农民出身,后来去了温家做佣人,又跟着温若云到了简家,江父则不过是个打工的。
再看江楚诗那一家,不过是顺着时代的东风投资房地产发家的暴发户。
而且江家之前跟江墨语这边也没什么联系,是最近一两个月才跟江墨语走的近的
。
大家对江墨语的怀疑越来越重,纷纷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她。
江墨语敏感的自尊心被刺激道,浑身的血液指望脑子上冲。
她红着眼眶,激动的大吼:“我没有撒谎,这是我妈从温家大小姐那里拿的,绝不可能有假……”
话未说完,江墨语猛地僵住。
整个演播厅也因为她那句话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霍盛庭把玩着打火机的动作一顿,冷锐的目光直直射向舞台。
简夕是所有人中最淡定的一个,倾城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慵懒淡雅的微笑。
“哎呀,江小姐不说我都要忘了,您的母亲王秀贞女士是负责照顾我母亲饮食起居的女佣呢,江小姐说的温家大小姐是指的我母亲吧。”
霍盛庭闻言,眸光倏然变得深邃犀利,一瞬不瞬的盯着简夕那清秀漂亮的脸蛋,像是要从她脸上找到什么答案。
莫名的熟悉,莫名让他移不开眼。
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总能让他情不自禁的沉醉其中。
难道真的是她?
霍盛庭心脏强有力的跳动着,一下又一下,撞得胸口都有些疼。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的强烈。
比他找到带着玉坠的江墨语时,还要激动、紧
张……
江墨语猛地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观众席的霍盛庭,眼中顿时一片慌乱,脸色发白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两块玉坠是我家的传家宝,跟温家没有任何关系!另外一块玉的确是我丢的,是我在救人的时候丢的!”
简夕眸光一凛然:“江小姐,台下坐着五百名观众,你当他们是傻子,还是聋子?”
江墨语大脑飞速运转,反咬一口道:“是你,是你设计我,是你诱导我这么说的!这一切都是你的计谋!”
简夕不怒反笑:“江小姐,需要我把小时候的照片拿给你看吗?看看我脖子上有没有带着那枚凤凰展翅的玉坠?”
江墨语闻言,脸色刷的一下惨白。
她万万没想到简夕还有小时候带着那枚凤凰玉坠的照片!
同样被惊到的还有霍盛庭,他漆黑的眸中翻涌着浓烈的情绪,一瞬不瞬凝视着简夕那双清澈好看的眼睛。
当年的记忆已经模糊,他甚至都已经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