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段让她难受的婚姻。
她问袁鑫:“既然你想得这么清楚,为何不去劝你三哥,让他对我二姐好点儿,把这件事揭过去不好吗?”
“我不去,去了,我三哥又会问东问西,他又多疑,要是我一不小心说出来在元月晦日那一天四哥跟三嫂同船游春的事情,他恐怕更要坐实了三嫂和四哥有牵扯的想法,再闹起来就不好收拾了。”
谢妙容必须承认,这多疑的人就是不好劝,压下一头,另一头又起来了。
“得了,别说这些了,哎,要不你劝劝你四哥,让他从今以后避着点儿我二姐,不要再跟她说话了,免得瓜田李下的,说不清楚,还让你三哥误会。”
“我还真这么劝过他,谁知道他说,他问心无愧,为什么要躲。再说了,这是袁家,他姓袁,府里他没有不能走动的地方。”
“这也是个执拗的人啊,哎……”
谢妙容唯有叹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郎君,夫人来了。”忽地一个小婢女掀开帘子急急走了进来向袁鑫禀告道。
“我阿母来了?”袁鑫赶忙站了起来,迎了出去。
谢妙容也站起来,如今袁鑫的书房里摆放的也是从谢氏宜家木器店里买来的高足家具。所以,谢妙容进到袁峥的书房里,就坐的凳子。
袁鑫的阿母,谢妙容还没看见过呢,等到袁鑫陪着她进来,谢妙容看清楚了,一个年约三十几,白皙面善的妇人,袁鑫的样子跟他娘至少有六七分相像。
“谢十五娘,这是我阿母。”
“阿母,这就是儿的好友,谢十五娘。儿听说她和她阿母今日上府里来探望三嫂,所以就去请她来儿的书房里坐一坐,说一会儿话。”
袁鑫陪着他娘郗氏进来后,笑眯眯地向谢妙容和郗氏介绍彼此。
谢妙容忙向郗氏行福礼,郗氏一面笑着叫起,一面走过来亲自拉了谢妙容的手,上下打量,一面连连点头:“好,好,挺好的女郎……”
“……”谢妙容不明所以,她还是同一次碰到郗氏这样的阿姨一见面,啥都不说,就知道看着她可劲儿说好的。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好在哪里啊。
直到她陪着郗氏坐下后,郗氏说出来一句:“一看谢十五娘你身子就好,长得高高的,结实,瞧着比我家八郎的身子还好呢。我家八郎就跟个瘦猴似的……”
敢情这是变相得赞自己胖?
谢妙容的表情有点儿囧。
好在人家还说她长得高,至于这一点儿,谢妙容最近也有发现。看来学剑还是有好处的,她比萧弘见到她那时,长高了很多,虽然也在长肉,但是至少不会是只矮冬瓜。貌似比较像后世的网球运动员那种体型?
真得,袁鑫长得就象根豆芽菜,两人站一块儿,还真是她比较壮实。
瞧着郗氏望着自己眉花眼笑的,谢妙容都不得不相信人家是真心赞她好呢。是个人都有虚荣心,谢妙容也不例外。在体型和容貌上,她一向没有什么自信心。别的人不比,就比她家里那四个姐姐,个顶个的肤白貌美身材苗条,就她,脸长得像乳饼,身材嘛,颇有点儿劳动人民的体型。跟主流的士族阶层的审美有很大差距。反正见了谢家的亲戚朋友,基本上没有人赞她外表的。这会儿在郗氏那里得了称赞,她也不由得心花怒放。
可外头还要表示谦虚,说:“承蒙夸赞,实在汗颜。”
接下来郗氏就问她读什么书,做什么针线,平素有什么爱好,爱吃什么,爱喝什么,事无巨细,给谢妙容的感觉这是查户口呢,甚至查户口也没这么细的。但是想着,这位郗氏一开始赞她的话,倒还觉得人家是个伯乐和知音呢,便也配合着一样一样对郗氏说了。
郗氏听得仔细,听完了道:“要不今儿就在我们三房吃个饭再回去,我叫厨下做你喜欢的菜色,另外我们袁家也有几样拿手的家传菜,还有我娘家的拿手菜我也会几样,一并做给你吃。”
惊讶于袁鑫阿母的热情,谢妙容其实真想吃了饭再回去的,她本来就是个吃货,对于别家府里的拿手菜绝对是很感兴趣的,正想答应了,可是想到她阿母还在二姐那里呢,而且她二姐的事还没解决,似乎答应在三房吃饭有点儿不妥当。
遂说:“我阿母还在我二姐那里,我还得过去,这饭吃不了,我看还是改日吧。”
谁想郗氏道:“不打紧,你在这里,我一会儿让人过去请你阿母过来吃饭,也是一样的。”
“啊?这……”谢妙容望向袁鑫,眼里有请他帮自己说话的意思。
袁鑫一见,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就对郗氏道:“阿母,这吃饭早晚都可以,谢十五娘又不是不来了,今日晚了,就算要做那些菜,做好了怕都过了吃晚膳的时辰了。再说了,三嫂那里,她还要去看一看的,毕竟是她阿姊,且还在病中呢。”
他的意思是谢妙容的二姐才小产了,身体还没好,不宜现在就请客吃饭,否则不合时宜。再加上谢妙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