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想过的场先生会让他帮什么忙,并猜测应该与他的治愈力有关。
但是当的场静司解开狩衣,展现横亘背部的巨大伤口时,他还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大概三个月之前,被一个有点实力的家伙偷袭,没想到至今还不能痊愈。”的场静司说的很平静,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勾玉的力量不能将它治愈吗?”夏目想伸出手去触碰,却被伤口中散发的黑气逼了回来。
他看了眼自己的指尖,一点漆黑的灼痕飞快的被金光吞噬。
“只能暂时压制。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夏目,”的场静司回转过身,握住了夏目的手,唇边噙着笑意,“那枚勾玉为我争取了不少时间。”
“能帮到的场先生就好……我试一试,看能不能治愈,但是……”夏目有些窘迫,可提到治疗,神情又转为严肃,“我不能保证,魔气太强烈了。”
说着,夏目缓缓闭上眼,掌心泛起金色的光芒,像孕育着一轮太阳,光芒之下,魔气逐渐消融,但是很快,伤口中溢出更多的魔气,他的双手微微颤抖,前额冒出了冷汗。
为什么……无法治愈……
【桀桀桀……退却吧!臣服吧!区区凡人还想与魔物抗衡!】
“不……”汗水打湿了额发,夏目不得不紧紧咬住牙关,猛然睁开杏色的瞳眸,“你做梦!”
金光霎时大盛,雪崩一般向着黑色的魔气倾覆,夏目想乘胜追击,庞大的妖力在血脉中鼓荡起来,正要倾泻出去——
“!!!”眉心传来火烧般的疼痛,治愈被迫中断,夏目把自己蜷成一团,死死捂住前额。
“夏目!”的场先生焦急的声音渐渐远去了,他又一次看到了那个红色的身影。
【不可以……现在还不可以……】
红发的妖狐轻轻抚上他的眉心,艳丽至极的脸上露出了悲哀的表情。
【人类之身承载不了那种力量……所以……】
“滴——答——”一行血泪滑过脸庞,最终滚落在夏目的前额上。
【封印!】
“夏目!夏目!”渐渐的又能听到外界的声音,夏目睁开眼,正对上一张凑得极近的俊美面容。
“的场先生……”意识还有些模糊,他朦朦胧胧的唤了一声。
“抱歉,是我的错!”的场静司眼里是掩不住的懊恼,“明明知道你的力量还不成熟……”
“不……”夏目摇了摇头,有些在意的询问道,“的场先生的伤势如何?”
“魔气已经清除了大半,应该没有大碍了。”
“那就好。”夏目弯了弯眼睛,浅浅的琥珀色荡漾着,比阳光更温暖。
又是……这种笑容……的场静司眸光微沉,右眼传来灼热的感觉,让他不得不按捺太过高涨的情绪。的场静司伸出手,想揉一揉那孩子的短发。
破风声响起,鹤妖破窗而入,迅捷的抱起夏目,瞬间与他拉开了距离。
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不得不半途收回,浓浓的不悦让他眯起了眼。
“我记得鸦就在外面守着,你是怎么闯进来的?”
鹤妖冷笑一声,抽出了骨刀,“大概是玩忽职守去了吧,你的驭下之道也真够糟糕。”
的场静司皱了皱眉,凭他的威慑力,绝不会出现属下玩忽职守的情况,除非……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挑眉笑了。
“夏目君还真是有不少友人……也有争夺天下的意愿吗?我可以与夏目君平分天下呢。”
“谁要争夺天下啊……”夏目小声吐槽,拍了拍鹤妖的手臂,“鹤先生,的场先生没有恶意的……痛!”
鹤妖狠狠敲了他一记,一脸恨铁不成钢。
“才离开一会儿就让人拐走了,真是蠢货!没有恶意?是没有恶意,他只是想利用你的能力而已!如此轻信别人,真是……”
当鹤先生在说教的时候,是绝对不能打断的。夏目叹了口气,对人类厌恶症晚期的鹤妖绝望了。
“总之,让开一条路,否则我不介意在这里动手!”鹤妖抬起头,手中的骨刀发出鬼泣之声,他紧紧注视着对面的黑衣少年,丝毫不敢大意。
“这样的挑衅一般是不能容忍的呢,”黑衣少年拢了拢敞开的外衣,笑容颇有几分满不在乎,“但是我不想在夏目君面前动手,更何况你是夏目君重视的友人。”
“所以,暂且放你一马吧。”
“你这家伙!”鹤妖大怒,却被年幼的孩子抱住了脖颈,一腔怒火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回去吧,鹤先生,我有点累了。”夏目露出纯然的微笑,不知怎的竟带有难以言喻的清魅之色,“回去吧。”年幼的孩子微笑着重复道。
这样的笑容……简直是犯规啊……
【最喜欢阿鹤了!】
和阿瑶一样的……温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