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楞了一下,心想,徐明明怎么会认识欧阳玉呢?从年龄来看,欧阳玉跟随邓萍的时候徐明明还是个丫头片子呢,她们不大可能是朋友。
“你跟她很熟吗?”李新年反问道。
顾红见两个人谈公司的事情,于是站起身来说道:“你们先聊着,我去一下卫生间。”
徐明明犹豫了一下,说道:“倒也说不上很熟,但她算得上是我第一个师傅。”
“师傅?”李新年狐疑道。
徐明明点点头,说道:“不错,你也知道我一直在德国接受教育,虽然学的是金融财务,但对国内的财务体系并不熟悉。
所以在大三那年暑假和寒假,我爸介绍我在小姑妈的公司实习过,当时我就跟着欧阳玉,你说算不算我的师傅。”
李新年一脸恍然地“哦”了一声,算算时间,那时候欧阳玉确实还没有来自己公司。
“欧阳玉在我这里干的挺不错,一直都是我公司的财务主管,说实话我还要谢谢你小姑妈当年把她推荐给我呢。”李新年迟疑道。
徐明明若有所思道:“那有什么可谢的?你能器重她,说明你不仅信任她,而且也认可她的能力。”顿了一下,又说道:“这次去宁安市我倒是想见见她。”
李新年也不清楚徐明明为什么要见欧阳玉,只好敷衍道:“这应该没问题吧。”顿了一下,又不解道:“你爸在宁安市的车行一直都在营业,应该没有换老板吧?”
徐明明摇摇头,说道:“那倒没有,我爸出事之后,车行被警察封了一段时间,等我大伯的案子判下来之后又解封了,后来一直都是我舅舅在经营。”
李新年疑惑道:“你舅舅?你妈是宁安市人吗?”
徐明明似乎对李新年查户口有点不耐烦,朝着顾红去卫生间的方向看看,似盼着她赶紧回来,不过嘴里还是敷衍道:“是啊,我妈是宁安市人,不过,她那些年一直陪我在德国上学。”
李新年也察觉到了徐明明有点不耐烦,并且他注意到今晚一直到现在徐明明对他都表现出不苟言笑的样子。
这倒是有点符合孩子他妈的征兆,如果她嬉皮笑脸或者谈笑风生的话,反倒不好说了。
可问题是除了她之外,自己还有可能搞大谁的肚子呢?他觉得除了徐明明之外,在他现有上过床的女人中,不管搞大谁的肚子,都不会用一张b超复印件跟他故弄玄虚、装神弄鬼。
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徐明明没有看见顾红回来,似乎对单独面对李新年稍稍有点不自在,只好拿起手机装着查看信息。
这点细小的举动也没有逃脱李新年的眼睛,心想,别看这小娘们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毕竟嫩了一点,这种嫩她可以隐藏,但也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这么一想,不仅有点得意,于是打算再进一步刺激一下她。
“既然你这次去宁安市办理你爷爷的案子,那应该对案情已经非常了解了吧?”李新年盯着徐明明问道。
徐明明从手机上抬起头来,微微楞了一下,说道:“那当然。”
李新年慢条斯理地说道:“你爷爷杀的那个女人是我丈母娘家的保姆,难道你从来都没有觉得奇怪过?”
徐明明好一阵没出声,眼睛又瞥了一眼大厅,迟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李新年一愣,说道:“怎么能不奇怪呢?实际上我现在还想不通呢,你说你爷爷怎么偏偏就杀了我丈母娘的保姆呢?”
徐明明似乎回复了自信,把手机放在了餐桌上,端起酒杯高雅地喝掉了杯中的残旧,然后淡淡地说道:
“虽然我不是警察,但我知道这世上的凶杀案中,被害人和凶手之间必然存在某种联系,用国人的话说就是缘分,正因为我爷爷和你丈母娘是亲戚,所以才会存在杀保姆的可能性。”
李新年干笑道:“这是什么逻辑?”
徐明明哼了一声道:“这还不明白吗?如果我爷爷杀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那我才会感到奇怪呢。”
顿了一下,又说道:“严格说来那个被害的女人只是我三姑妈的前保姆,她被杀时的身份是你公司一名高管的老婆,同时还是你公司的一名财务人员。
所以,真正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我爷爷为啥要跟你公司高管的老婆或者公司的财务人员过不去呢?这事会不会跟你有什么瓜葛。”
李新年顿时被徐明明反驳的无言以对,听她没有说出来的意思,好像是怀疑自己雇佣她爷爷杀了小翠似的,再说下去反倒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如果你这次能见到你爷爷的话最好亲自问问他,我倒是挺想知道真相。”李新年嘴里含糊不清地嘀咕道。
徐明明盯着李新年注视了一会儿,问道:“姐夫,我刚才已经说了这次去宁安市的目的,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帮帮我呢?”
顿了一下,又问道:“你在当地公安系统应该有熟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