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似乎明白李新年这个问题的意思,犹豫道:“我奶奶说整整待了两年,两年后我爸就出生了。”
李新年似有点不信道:“难道潘凤的丈夫蒋昱博对这个孩子的来历就没有一点点怀疑?”
如兰嗔道:“她怀疑什么?我奶奶这两年除了上班之外全身心放在了学习上,甚至都没有接触其他男人的时间。”
李新年又质疑道:“在那两年中,你奶奶想必穿梭于纯阳道长和蒋昱博之间,她怎么这么肯定你爸是纯阳道长的种,难道你奶奶后来做过dna鉴定?”
如兰嗔道:“我奶奶是什么人?难道她还不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种吗?再说,dna鉴定也不是检测亲子关系的唯一方法,我们中医学能够通过血液就能做出判断。”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会儿,疑惑道:“那纯阳道长什么时候回的青龙观?”
如兰犹豫道:“据我奶奶说我爸出生之后半年左右潘建臣捎信来让他回道观,好像是有什么急事,不过我奶奶也不清楚是什么事。”
顿了一下,又说道:“不过,第二年开春老道又来了,只是这次只待了两三个月,后来基本上每年都要来毛竹园住上个把月,并且还通过毛竹园把纯阳先生这个名声给传出去了。”
李新年皱着眉头说道:“那这期间潘建臣应该也回过毛竹园吧?”
如兰点点头,说道:“那当然,据我奶奶说,他们两个反正总要留一个在道观,从来都没有一起外出过。”
说完,似乎意识到了李新年这么问的意图,又说道:“很显然,潘建臣不管出现在哪里,自然也就变成了纯阳先生。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只是在道观的时候一个是智阳道长,一个只纯阳先生,但只要离开了道观,那他们都是纯阳先生。”
李新年哼了一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潘建臣利用纯阳先生的名头看了不少坑们拐骗的事情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奶奶没有跟我说过这些事。”如兰低垂着眼帘说道。
李新年心里现在只想着搞清楚一个问题,可一时又问不出口,迟疑了半天,只得采用迂回战术,问道:
“潘凤说纯阳先生死心塌地地爱她,难道在纯阳先生逗留毛竹园期间,她就没有给老道介绍过双修的人选?”
如兰咬着嘴唇半天没出声,最后说道:“你想说什么?”
李新年见如兰像是有所顾虑,于是说道:“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顾虑什么,我也不瞒你,秦川可是跟我提起过他母亲当年跟潘凤闹翻脸的事情,根源就出在纯阳老道身上。”
如兰一脸惊讶的神情,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李新年犹豫道:“他虽然没有说的太明白,但我猜测秦川的母亲在毛竹园跟纯阳道长搞上了,多半是潘凤拉的皮条。
当然,老秦母亲以为纯阳道长是潘凤的叔叔,可当她忽然发现潘凤和自己叔叔上床的时候简直惊呆了。
也许潘凤最后告诉了她实情,但她还是因为气愤或者说是吃醋跟你奶奶闹翻脸了,只不过好多年以后又和好了,并且还让老秦拜在潘凤的门下,并且潘凤对老秦似乎也格外关照。”
如兰显然有点惊讶,盯着李新年注视了一会儿,说道:“老秦居然连这种事都跟你说,看来他还真把你当一家人了,不错,老秦应该是纯阳道长的种。”
妙兰吃惊的“啊”了一声,娇呼道:“原来老秦跟外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如兰沉下脸来,嗔道:“管好自己的嘴啊,我原本可没打算给你说这些。”
说完,盯着李新年怏怏道:“这下你满足了吧?这就是毛竹园最见不得的核心秘密部分,现在你都知道了,今后就别在生事了。”
李新年没有理会如兰的警告,有点紧张地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我老丈人的师傅究竟是哪个纯阳先生?”
如兰一愣,随即似乎猜到了李新年的心思,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说道:“当年顾阳东是跟潘建臣穿一条裤子,顾百里自然是潘建臣的徒弟了,怎么?你在担心什么?”
李新年瞥了一眼妙兰,似乎有点说不出口,憋了半天,就像是质问道:“难道你奶奶就没有提起过我丈母娘跟纯阳先生是否有来往?或者让纯阳先生给她看过病?”
如兰一脸高深莫测地说道:“我奶奶还真没特别提起过这件事,不过,你丈母娘出入毛竹园的时候,纯阳先生已经很少出来走动了,就算偶尔出来一次,也不会在毛竹园待多长时间。”
说到这里,又像是故意吊胃口似地说道:“不过嘛,那时候你丈母娘也是毛竹园的常客,难说是否偶尔遇见过纯阳老道。
对了,听我奶奶说,潘建臣倒是挺关心自己的徒弟,只要回宁安市总要去四合院看看顾百里,按道理你丈母娘不可能不认识纯阳先生。”
李新年恨的牙痒痒,说了半天等于什么也没说,但也不好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