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顾雪起床的时候,本想把李新年叫醒,可见他睡的真香,犹豫了一会儿就打消了念头,自己一个人下楼吃过早晚之后就出门去了公司。
而李新年昨天身体透支太大,再加上又和顾雪密谋了大半夜,所以这一觉直睡的天昏地暗,哪里还醒的过来?
谭冰对女婿睡懒觉早已习惯了,所以原本也没打算催他起床,可快九点钟的时候谭爱娇来了,今天谭冰要和二姐一起回老家住几天。
本来这件事她昨晚已经跟李新年说过了,让他今天把外孙女双儿送到章梅那边去,可没想到李新年早就把这件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结果谭冰始终都没有见李新年下楼来,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嘴里一边抱怨,一边就上楼来催女婿起床。
结果在卧室里并没有看见女婿的身影,嘴里“老旦老旦”叫了几声也丝毫没有反应。
谭冰站在那里怔怔楞了一会儿,随即一张脸就慢慢沉了下来,沿着走道一路来了到了顾雪的卧室门口。
只见房门关着,但并没有上锁,于是抬起手来轻轻推开了一点,结果就看见女婿四仰八叉地躺在大女儿的床上睡的正酣呢。
谭冰的一张老脸顿时就胀红了,并且忍不住一阵气喘心跳,盯着床上女婿露在被子外面的一条毛茸茸的腿注视了一会儿,嘴里愤愤地骂了一句:“该死的玩意。”
李新年对此毫无知觉,直到快十点钟才醒过来,猛然想起今天上午刘蕙茹要去公司,于是急匆匆爬起来,简单梳洗了一下赶紧来到楼下。
他在客厅里居然没有看见丈母娘,也没有看见女儿,只有保姆杨嫂正在打扫卫生,不禁疑惑道:“杨嫂,阿姨呢?”
杨嫂抬头看看李新年,笑道:“阿姨带着双儿去吴中县了,她让我等你起床告诉你一声。”
李新年呆呆一愣,随即伸手拍了一下自己脑门,这才想起昨晚丈母娘说要和谭爱娇回老家住几天,让他今天把女儿送到奶奶那里去,没想到这件事被他忘到爪哇国里去了。
不过,他随即脑子里就闪过了另一个念头,急忙冲保姆问道:“那阿姨怎么不叫我一声?”
保姆笑道:“阿姨倒是上楼去叫过你,我听她和姨妈说看你睡的挺香,干脆就不跟你打招呼了。”
李新年的一张脸顿时就烧起来,站在那里怔怔发呆,心里忍不住把大姨子骂了一百遍。
虽然他猜测丈母娘有可能早就怀疑他和大姨子有一腿,可毕竟没有证据,这下好了,丈母娘肯定看见自己大清早躺在顾雪的床上呼呼大睡。
这跟捉奸在床有什么区别呢?这么一想,李新年的一颗心就七上八下的没处安放,一时连早饭也没心思吃了,抓起车钥匙就出了门。
妙兰看见李新年走进办公室一副诧异的神情,跟进来给他沏了一杯茶,皱着眉头抱怨道:“我以为你的假期还没有结束呢,刚才碰见张富强,一副鬼鬼祟祟的神情,居然一问三不知。”
李新年把包扔在桌子上,瓮声瓮气地问道:“看见顾总了没有?”
妙兰迟疑道:“早上见她了,好像刚刚和欧阳开车去银行了。”
李新年脑子里忽然想起昨晚顾雪悄悄告诉他的那个秘密,忍不住就盯着妙兰发呆,就像是刚认识她似的。
“这么盯着我干什么?几天没见难道就不认识了?”妙兰没来由有点脸红地说道。
李新年赶紧收回了目光,慢条斯理地点上一支烟,像是不经意地问道:“怎么?假期你们警校的同学没有聚会吗?”
妙兰一听,马上凑过来低声道:“怎么?又有什么事需要我包打听?”
李新年站起身来走到窗口一边抽烟,一边查看着开进停车场的车辆,一边说道:“我以为你那个同学于欢已经给你汇报了呢。”
妙兰疑惑道:“出什么事了?”
李新年见妙兰果然还不知道,于是说道:“我小翠死了,警方说是谋财害命。”
妙兰虽然跟小翠不是很熟,可后来小翠毕竟在物资公司财务上干过一段时间,彼此也不算是陌生人。
何况,小翠是郑建江的老婆,而郑建江死了还没多久,所以,妙兰听了李新年的话不禁吃了一惊。
“谋财害命?”呆呆楞了好一阵,妙兰才狐疑道。
李新年扭头瞥了她一眼,说道:“怎么?你觉得不可能吗?小翠可以说算是一个暴发户,听说她连男朋友都已经有了,再加上她又喜欢炫耀,被人盯上也不奇怪。”
“她是怎么死的?”妙兰问道。
李新年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听说是被人掐死的,凶手不仅拿走了她所有值钱的东西,并且还拿走了银行卡。
最不可思议的是当天下午凶手就在市区一家柜员机上用小翠的银行卡取走了五千块钱,并且被柜员机里的监控拍的清清楚楚。”
妙兰惊讶道:“居然有这种蠢货?这么说警方应该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