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正是妙兰打来的,李新年刚把手机接通,妙兰就质问道:“这两天你躲哪儿去了?难道你真的怀疑我跟别人合伙害你吗?”
李新年一愣,他听出妙兰的气好像还不小,显然已经憋两天了。“你胡说什么?我这两天在外面办事。”
“办事?”妙兰哼了一声道:“那为什么一直都没有给我打电话?我还是不是你的助理?”
李新年好像有点理亏,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没给你打电话一方面确实没什么事,另一方面我这两天心情不好,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妙兰似乎有点半信半疑,迟疑道:“你说实话,你心里是不是在怀疑我?反正警察怀疑我跟他们说谎,甚至可能还包括小月阿姨。”
李新年慢慢坐起身来,正色说道:“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怀疑你呢?”
顿了一下,又疑惑道:“我唯一怀疑的是你那天会不会看错人。”
妙兰气愤道:“公安局的人就这个问题都问过我一百遍了,我发誓没有看错人,我见到的就是小羽。”
说完,又急忙补充道:“对了,我昨天给小羽打电话了,你猜怎么着?她竟然死不认账,赌咒发誓说那天她没有去过殡仪馆,并且还把我恨上了,怪我把她扯进了案子。”
李新年像是自言自语道:“你说这世上真有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吗?或者说有如此逼真、连自己最熟悉的人都忍不出真假的面具吗?”
妙兰犹豫道:“小月阿姨也怀有我那天见到的可能是戴着面具的假小羽,可我根本不信,就算有人戴着我太婆亲自做的面具冒充小羽,也不可能瞒的过我。”
“如果她戴的是人皮面具呢?”李新年问道。
妙兰一愣,显然有点吃不准,最后嗔道:“哪来这么多的人皮面具?眼下还有谁能做人皮面具?反正除了刘……我是没见过其他的人皮面具。”
李新年知道妙兰说了一半那个刘字是什么意思,急忙说道:“对了,你舅公上次帮刘做好面具之后我试着戴了一下,你当时能看出破绽吗?”
妙兰嗔道:“那能一样吗?我明知道是你,怎么会看不出破绽呢?”顿了一下,又疑惑道:“不过,如果光看脸的话,起码看不出戴着面具,基本上就是个真人。”
李新年像是自言自语道:“看来你舅公的做面具的水平也已经出神入化了。”
妙兰嗔道:“哎呀,别说面具了,只当我那天在殡仪馆看见鬼了。”
说完,又急忙道:“对了,我今天中午约于欢一起吃的午饭,据她说他们警方查看了殡仪馆所有的监控录像也没有发现小羽。
这就奇怪了,那小羽是怎么进去的?难道她先改头换面混进殡仪馆,然后又以本来面目跟我见面?”
李新年若有所思地说道:“是奇怪,不过,你也不要再浪费脑细胞了,这些事就让警察去伤脑筋吧。”
妙兰哼了一声道:“我看警察也未必能搞得清楚,他们现在正焦头烂额呢,谁能想到居然会有人偷尸体呢。”
李新年一听,楞了一下,奇怪道:“你说什么?偷尸体?”
妙兰疑惑道:“怎么?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听于欢说昨天晚上郑建江的尸体被人偷走了,我还以为时月阿姨已经告诉你了呢。”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会儿,吃惊道:“居然有这种事?我还真不知道,于欢怎么说?”
妙兰见李新年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于是就急忙说道:“说起这件事还真挺恐怖的,警方到现在都还没有向外界公布这个消息。
我听于欢说昨天殡仪馆的人给二分局打电话报案,说是郑建江的尸体不见了,怀疑是被人偷走了。
于是二分局的警察连夜去了殡仪馆,结果昨晚半夜时分警察在殡仪馆附近一栋破房子里找到了郑建江的尸体,但最恐怖的是郑建江尸体上的那些蘑菇急忙全都不见了。”
李新年一听,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急忙道:“你等等,蘑菇怎么不见了?难道是自己消失了?”
妙兰嗔道:“如果是自己消失的话也就不恐怖了,据于欢说尸体上的那些蘑菇是被人用刀片割走的,也就是说盗窃尸体的人是奔着那些蘑菇去的。”
李新年顿时呆若木鸡,坐在那里半天没出声,最后皱着眉头问道:“你的意思是警察认为盗尸者是为了那些蘑菇?”
妙兰犹豫道:“反正于欢是这么跟我说的,哎呀,你问问时月阿姨不是什么都清楚了?”
顿了一下,又急忙道:“对了,我听于欢说盗尸者之所以要割走那些蘑菇是因为担心蘑菇有可能会让警方查到凶手的线索,所以盗尸者实际上就是凶手,眼下警方正在全力搜捕偷走尸体的人。”
李新年像是自言自语道:“难道那些蘑菇能提供毒药的信息?”
妙兰疑惑道:“那谁知道?既然有人冒这么大的风险肯定不会是闹着玩吧?”
李新年沉默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