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涛今晚讲的故事头绪众多,再加上几个听众不断提出问题,不停地岔开他的思路,有时候甚至跑题,总是不能让他按照自己的思路讲下去,结果搞得他自己的脑子都有点乱了。
“你啥意思?难道你觉得段巧凤和张春树没有资格葬在青龙观吗?你总不至于怀疑青龙观的道士跟一个老太太有什么暧昧关系吧?”关涛疑惑道。
秦时月嗔道:“哎呀,刚才不是你自己说了三个可以葬在青龙观的条件吗?那你说段巧凤符合哪个条件?
她和张春树不可能是青龙观的金主吧?就算段巧凤是虔诚的信士,可张春树算什么?难道是占了他母亲的光?反正他们母子也不可能跟青龙观有什么深厚的渊源吧?”
关涛马上打断秦时月的话说道:“可我却认为段巧凤母子两之所以能够葬在青龙观正是由于他们和青龙观某个道士有渊源。”
一时三个听众好像都有点糊涂,范先河皱着眉头问道:“什么渊源?段巧凤母子是宁安市人,怎么能跟青龙观扯上渊源呢?”
关涛犹豫道:“也许正是因为叶桂芝和张春树的这桩婚姻让他们之间产生了渊源。”
周兴海疑惑道:“你专门扯出段巧凤和青龙观的这层关系想说明什么?难道难道你的意思是张春树和叶桂芝这桩婚事的中间人正是段巧凤?”
秦时月摇摇头,说道:“这就说不过去了,段巧凤一个老太太恐怕都不知道望山村在哪个方向,她怎么会认识叶桂芝?就算认识也不大可能给自己儿子介绍一个刚死了丈夫的寡妇进门吧?”
关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抱怨道:“我说什么了?难道我说张春树和叶桂芝的婚姻是段巧凤牵的线了吗?”
周兴海质问道:“那你扯出段巧凤究竟是啥意思?”
关涛摸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几口,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说道:“我的意思是段巧凤既然是青龙观的常客,那她自然跟道观的道士很熟,比如那个智阳真人。”
说完,停顿了一下,似乎瞪着有人提出质疑,可这一次没人出声,于是继续说道:“而智阳真人通过和女信士的交往,肯定也了解她家里的情况,知道她有一个单身并且吃公粮的儿子。
所以,我分析得出的结论是这样的:也许是智阳真人把叶桂芝介绍给了段巧凤,然后段巧凤又把叶桂芝介绍给了张春树,于是促成了这桩婚事。”
关涛的故事过于烧脑,虽然他的话说的很明白,可三个听众还是把这个信息消化了好一阵,最后秦时月先说道:
“确实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但我觉得你得出的这个结论应该不会只是想证明张春树和叶桂芝这桩婚姻的来龙去脉吧?”
关涛一拍手,说道:“这才问到点子上了,如果我的推断成立的话,大家想想,智阳真人为什么会热衷于帮着叶桂芝介绍男人。
如果说智阳真人帮着操办岳山林的葬礼我们可以理解为是出于慈悲心怀,何况信阳道长也说了,智阳真人和岳山林挺有缘分。
可智阳真人为什么如此热心于帮着叶桂芝介绍男人呢?从时间上来看,智阳真人应该是在岳山林死后没多久就开始筹划这件事了,难道他这也是出于慈悲心怀吗?”
故事说到这里,已经没人再端过酒杯,好像都已经进入了案情,就像是在召开案情分析会似的,而周兴海好像也彻底清醒了,疑惑道:
“难道你是在暗示叶桂芝跟智阳真人有一腿吗?可这也不符合逻辑啊,如果智阳真人和叶桂芝真有一腿的话,那岳山林的死不正好成全了他们吗?智阳真人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女人送给别人呢?”
关涛摆摆手,说道:“你的用词不恰当,所以才觉得不符合逻辑。”
“怎么用词不当?”周兴海质疑道。
关涛说道:“什么叫把自己的女人让给别人啊,我反倒认为是智阳真人给自己的女人找了一个好管家,同时也为自己的女人找了一个好归宿呢。
要知道,那个年代可不比现在,否则为什么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呢?何况叶桂芝还是个漂亮的寡妇。
再说,这个寡妇还拖着两个未成年的酱油瓶呢,智阳真人总不能把他们母子三人藏在青龙观供养起来吧。”
秦时月皱着眉头质疑道:“你说智阳真人跟叶桂芝有一腿究竟是有这方面的证据或者线索,还是纯粹瞎猜的?”
范先河也质疑道:“你是不是想通过智阳真人和叶桂芝有一腿的假设来推导出智阳真人毒死了岳山林的结论?”
关涛觉得头都要大了,双手一阵乱摇,说道:“哎呀,你们一个一个来,我的脑子有点跟不上趟了。”
秦时月急忙道:“好好,你还是照你自己的思路说。”
关涛想了一会儿,正色说道:“我当警察也有二十多个年头了,我还不至于凭着自己的想象力做出毫无根据的结论。
事实上我怀疑叶桂芝和智阳真人有一腿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