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威点点头说道:“不错,当务之急就是要想办法从殡仪馆的监控录像中找出嫌疑人,包括戴着面具混进去的赵羽,我的办法是先落实今天殡仪馆有几场追悼会,我相信死者的家属不可能不认识来参加追悼会的人。”
秦时月插嘴道:“你的意思是采用排除法找出嫌疑人,这个办法好,就是需要人手,这样吧,我虽然不插手这个案子,但我可以给你借人,回头你跟于欢联系就行。”
陆威点点头,继续说道:“剩下的就是要对赵羽今天不在现场的证据做进一步的调查,我怀疑那两个球友跟赵羽也就是打打羽毛球的关系,所以,他们有可能无法识别戴着面具的假赵羽。”
秦时月点点头,说道:“那陪着赵羽一起去打球的表弟呢?刚才妙兰的意思是这个表弟跟赵羽非常熟,如果赵羽是戴着面具的冒充者,应该骗不了她的表弟。”
陆威沉默了好一阵才小声说道:“万一这个表弟也参与了殡仪馆的阴谋呢?”
秦时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这就有点意思了,看来李新年倒也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看来今天的谋杀案很有可能就是冲着他来的。”
陆威低声道:“如果真的是样的话,那赵源和蒋玉佛谁是幕后的指挥者呢?”
秦时月站起身来穿上了外套,说道:“凶手就在殡仪馆的人群之中,你有必要全力以赴先把凶手抓捕归案,哪怕抓到一个就基本上能判断他们的来路了。”
“该不会又是马达县的道上人物吧?”陆威猜测道。
秦时月摇摇头,说道:“我有种预感,这一次恐怕跟马达县道上的人物没啥关系。”
陆威疑惑道:“你的预感从何而来?”
秦时月慢慢走到门口,站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身说道:“说实话,这一次如果是马达县道上的人物动手的话,情况反倒不会如此扑朔迷离了。
并且李新年就算侥幸逃脱了十二号休息室的陷阱,也不大可能活着离开殡仪馆,你也知道,道上人物办事是以达成目标为导向,他们可不管你是不是逃离了陷阱。”
陆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问道:“你这就回去?”
秦时月冲他摆摆手,犹豫道:“既然局座大人有命,我就不参加你的案情分析会了,过半个小时你把妙兰放了,没必要让她在这里过夜。”说完打开房门自顾走了。
妙兰虽然是警校毕业,可她一天警察都没有当过,不可能站在警察的角度去考虑问题,自然也就不会想到可能有人会待着面具冒充赵羽。
所以,她听了秦时月的暗示之后忍不住吃了一惊,不仅是妙兰吃惊,就连一边的陆威都一脸诧异的神情,很显然,在此之前他也没有想过赵羽有可能是被人冒充了。
不过,妙兰在震惊之余马上就否决了秦时月的怀疑,信誓旦旦地说道:“不可能,我和赵羽从小就认识,可以说知己知彼,互相再熟悉不过了。
就算冒充者的面具出自我太婆之手,但说话声音肯定骗不了我,绝对不可能是有人戴着面具冒充的,我今天在殡仪馆见到的肯定是赵羽本人。”
说完,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道:“对了,你们刚才说殡仪馆的监控中没有发现赵羽?”
陆威点点头,说道:“确实没有,虽然殡仪馆也存在监控死角,可只要进入殡仪馆就肯定会被监控拍到。”
妙兰呆呆楞了一会儿,随即哼了一声道:“要想不在监控里出现还不简单吗?赵羽只要进入殡仪馆之前随便找个面具戴上,就算被监控拍到你们也认不出来啊。”
说完,似乎觉得自己这么猜测赵羽有点不厚道,又急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赵羽如果真的图谋不轨的话才会这么做。”
秦时月和陆威对视了一眼,陆威一脸狐疑道:“你的意思是赵羽戴着陌生人的面具进入殡仪馆,在某个监控死角去掉面具,然后跟你偶遇,完事之后她再偷偷戴着面具离开殡仪馆。”
秦时月猜测道:“也许她一直待在十二号休息室,当然里面不可能是她一个人。”
顿了一下,又皱着眉头说道:“如果殡仪馆这个赵羽是真的,那羽毛球俱乐部的赵羽就肯定是假的,说不定那个才是戴着面具的赵羽。”
妙兰插嘴道:“今天和赵羽在羽毛球俱乐部打球的朋友都是什么人?”
陆威没有回答妙兰的话,似乎不想透露这个信息,没想到秦时月说道:“陪着赵羽去打球的是她一个表弟,在俱乐部陪着他们一起打球的是一男一女,他们都是赵羽的球友。”
妙兰似乎又有点迷惑了,自言自语道:“如果那个赵羽是戴着面具的冒充者的话,也许她能瞒得过两个球友,可按道理瞒不过她的表弟啊。”
秦时月和陆威都没出声,似乎妙兰的话勾起了他们的心事,良久陆威才冲秦时月使个眼色,说道:
“你提供的这些情况我们还要做进一步的调查,反正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