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守口如瓶,否则你家里人可能就会遭殃。”
赵卓哼了一声道:“你既然知道怎么还不死心啊?”
李新年摆摆手,说道:“我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好奇了,因为该知道的事情我基本上都已经知道了,甚至知道的比你还要多。
至于不该知道的事情我也懒得打听,说句难听话,你眼下对我基本上已经没什么价值了,不仅没价值,反而成了我的累赘。”
说完,一脸烦恼的样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用力敦在了桌子上,没想到酒杯居然破碎了,赵卓好像吓了一跳,颤巍巍道:“你,你想干什么?”
李新年只当没注意到赵卓的不安,继续说道:“所以我刚才就说了,我现在真的后悔把你弄到这里来了,这都怪我当初好奇心太重。
可问题是这世上也没有卖后悔药的,既然已经把你弄来了,又狠不下心送你走,所以只能给你养老送终了。”
赵卓坐在椅子上摇摇晃晃地盯着李新年注视了一会儿,问道:“你,你真的下不了手吗?”
李新年缓缓摇摇头,一脸烦恼地说道:“我是个生意人,又不是杀人犯,我已经暗自发过誓,绝不会走我老丈人的老路。”
赵卓忽然嘿嘿干笑几声,盯着李新年嘟囔道:“我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这么说从今往后我有一个替我养老送终的孝子了?”
李新年没有打扰他,而是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又点上一支烟默默抽着,良久,赵卓才醒悟过来,盯着李新年问道:“那你在开元县眼下有什么项目?那个犄角旮旯除了房地产还能有什么大项目?”
李新年见赵卓主动发问,当然不会隐瞒,缓缓摇摇头,说道:“看来你对开元县还是缺少基本的了解,你应该知道开元县拥有丰富的中草药资源吧。”
赵卓楞了一下,随即说道:“这倒是听说过,可就算刘利民把开元县所有的中草药都免费送给你又能值多少钱呢?”
李新年干笑道:“姜还是老的辣,我在开元县搞中草药种植开发确实只是一个引起,并非我的主业,实际上我的主业你做梦也猜不到。”
赵卓眼睛一瞪,骂道:“你他妈能不能说话干脆点?老子可没闲工夫跟你猜哑谜,如果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也瞌睡了。”
李新年急忙赔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绝对不是有意的。”
顿了一下,又赶紧说道:“不瞒你说,眼下省地矿部门在开元县境内探明了一座金矿,并且具有很高的开采价值。
眼下开元县政府牵头成立了一家矿业公司,我就是其中的一个大股东,当然,我代表的并不是我个人的利益。”
赵卓原本正打算端酒杯,可一听说金矿两个字,显然吃惊不小,还没等李新年说完就急忙道:“开元县发现金矿?不是传说吴中县有金矿吗?怎么跑开元县去了?”
李新年一愣,疑惑道:“怎么?你也听说过金矿的事情?”
赵卓有点心神不属地说道:“确实听到过这种谣传,说是吴中县有人在山里面发现过金沙,只是没人当回事。
不过,戴山听说这件事之后好像挺来劲的,他为了这件事还着实在吴中县扔了不少钱,有一段时间没事就往那里跑。
对了,还有你老丈人,包括毛竹园的人听说都对吴中县的金矿痴迷过,甚至疯狂过一阵,只不过最后都不了了之。”
李新年盯着赵卓低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吴中县发现金沙的谣言应该是出自万振良吧?”
赵卓一愣,盯着李新年看了半天才说道:“这么说你都知道了?”
李新年哼了一声道:“你以为你们当年干的事情很隐秘吗?万振良之所以死在穆澄园应该不仅仅是因为他的钱,而且跟他手里的金沙也有关系吧?”
赵卓摆摆手,说道:“有关吴中县穆澄园发现金沙的事情算得上是毛竹园和你们四合院的核心机密之一,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说实话,等到戴山跟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没人相信吴中县有金矿的谣言了,至于万振良是死是活,现在恐怕也没人说的清楚了。”
李新年哼了一声,盯着赵卓低声道:“赵局长,你已经不会站在审判台上受审了,所以不妨坦诚一点。
虽然毛竹园的人包括我老丈人以及戴山他们干的事情不可能都告诉你,但你起码对万振良的案子心里有数吧?
万振良到骗贷案发的时候都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难道一个面具就把所有人都骗了?起码骗不了你这个公安局长吧?
所以你也没必要把自己说的那么清白,你如果清白的话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眼下只不过不清楚你万振良骗贷案以及人皮面具案子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罢了。”
赵卓嘴唇颤抖了几下,瞪着李新年厉声道:“你胡说什么?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在老子面前信口雌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