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三四分钟,只见那个保镖快速从台阶上跑下来,径自来到了警车跟前,一片赔笑道:“不好意思,让两位久等了。”
完,把警官证还给了秦时月,然后冲里面嚷嚷道:“楞什么?还不赶紧开门?”
等到警察开进了院子,秦时月从车里面钻出来的时候,蒋玉佛已经从屋别墅里迎了出来,只不过并没有下台阶,只是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冲秦时月笑道:“哎吆,真是贵客呢,我还正纳闷呢,什么时候秦局长约我见面了。”
秦时月也笑道:“如果我不说已经跟你约好了,也许你的人一句不在家就把我打发了。”
蒋玉佛哼了一声道:“谁有这么大的胆敢糊弄秦局长啊,”说完,瞥了一眼跟在秦时月身后的于欢,又说道:“这么说是公事了?”
秦时月上了台阶,犹豫道:“算是吧,不过,我可没带搜查证,你如果不欢迎的话,我只好打道回府。”
蒋玉佛嗔道:“少给我装,就凭你这身制服我也不敢把你拒之门外啊,请进吧。”
秦时月和蒋玉佛两个人刚见面时候的对话如果让李新年听见的话可能会感到吃惊。
因为两个人看上去不但不像是对手,反而像是多年的熟人朋友。
而事实上,秦时月和蒋玉佛之间的复杂关系确实非一般人所能了解。
实际上也只有秦时月以前的上司朱天虎略有察觉,只不过朱天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怀疑秦时月有可能是蒋玉佛或者赵源在公安机关的耳目之一。
遗憾的是朱天虎还没有把这件事查清楚就已经被调离了。
秦时月刚进门就愣住了,因为客厅里的沙发上坐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老者看上去好像都有八十岁了,另一个也在四五十左右,此外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陪在一边。
两个年轻人秦时月倒是不陌生,分别是蒋玉佛的大儿子赵达明和女儿赵羽,不过,坐在沙发上的两个男人倒是挺陌生。
“哎吆,不好意思,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没想到你家里有客人啊。”秦时月站在门口回头冲蒋玉佛说道。
蒋玉佛一脸无所谓地说道:“也算不上客人,实际上是我娘家的两个亲戚,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不妨给你介绍一下。”
说完,冲女儿和儿子嗔道:“怎么?见了秦局长也不打个招呼?”
只有赵羽站起身来叫了一声:“秦阿姨。”而赵达明只是冲着秦时月象征性地点点头,并没有出声。
蒋玉佛冲坐在沙发上的那个年长的男人问道:“舅舅,你可能不认识小月了吧?”
男人盯着秦时月注视了一会儿,疑惑道:“小月,难道就是老秦的女儿?”
蒋玉佛笑道:“看来你的记性还不错,就是老秦的女儿,人家现在都已经是公安局局长了。”
秦时月好像也认出了老者,惊讶道:“哎呀,原来是阿佛的娘舅啊,如果不说还真认不出来了,我记得小时候在毛竹园见过几次呢。”
蒋玉佛嗔道:“你就别勉强混熟脸了,你见到我舅舅的时候还撒尿玩泥巴呢,记不住也没人怪你,不过,我舅舅对你爸可是知根知底啊。”
秦时月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影,随即看看坐在娘舅身边的男人,笑道:“那这位多半是你的表亲了?”
蒋玉佛点点头,说道:“这次猜对了,我表弟杨毅,说起来咱们小时候都在毛竹园一起玩过,只不过都是往事了。”
顿了一下,冲那个四五十岁的男人问道:“表弟,你应该也不记得小月了吧?”
表弟盯着秦时月嘿嘿干笑几声,说道:“还有点印象,还能看出小时候的影子,当然,如果走在大街上当然认不出了。”
蒋玉佛摆摆手,说道:“好啦,秦局长今天可不是来跟你们拉家常的,人家找我有公事呢。”说完,冲女儿儿子吩咐道:“你们两个陪舅公和表舅说说话,我要和秦局谈点公事。”
秦时月冲两个男人点点头,然后就跟着秦时月去了书房。
等到书房的门关上之后,秦时月的娘舅低声道:“秦川的女儿和阿佛是从小的朋友,那时候她们都一起在毛竹园玩,难道他们现在有什么矛盾吗?”
赵羽笑道:“舅公,小时候的朋友长大以后未必还是朋友啊。”
娘舅呆呆楞了一会儿,然后颤抖着胡子说道:“可她老子是毛竹园的徒弟这一点不会错吧?怎么?难道当了官就不认人了?”
坐在身边的表舅急忙道:“爸,你小声点,你问这么多干嘛,表姐让我们来这里露个面自然有她的道理。”
老者气哼哼地说道:“如果这女娃敢找阿佛的麻烦的话,那我就直接去找秦川,我就不信他不怕我把他当年的丑事说出来。”
赵达明笑道:“舅公,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妈让你来这里和秦时月见一面的目的就是想提醒她别忘了你老人家还活着呢。”
老者伸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