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选呢,我看,你外婆倒也知人善任。”
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再说,你干爹今晚根本脱不开身,你小姨也不是干这种事的料,你外婆也不可能自己亲自跑去翻猪圈。
何况这件事也不能假手外人,只能找自己家里人,所以除了我们母子两也确实找不到更合适的人了。”
洋洋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表面上看确实是这个理,但我觉得可能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顾雪一脸狐疑道:“什么另外可能性?你倒说说看?”
洋洋迟疑了一会儿,说道:“也许这份录音文件上两个外婆的谈话内容不仅仅牵涉到骗贷案,说不定还牵涉到其他敏感的话题。
而外婆不想让别人接触到这份录音文件,甚至包括我干爹,否则,我干爹手下有这么多马仔,就算他本人走不开,完全可以派个信得过的马仔去办这件事。”
顾雪不解道:“你的意思是你外婆信不过你干爹?”
洋洋摇摇头,说道:“这跟信任没关系,外婆派我们母子两去取录音文件倒也不是对我们特别信任。
据我猜测很有可能录音文件上也有关于我爸的内容,所以外婆不担心我们偷听,更不担心我们像小翠一样搞个备份以防万一。”
顾雪呆呆楞了一会儿,随即骂道:“哎呀,你这兔崽子哪来这么多的鬼心眼?
我倒觉得你今晚跑这么快好像有点别有用心呢,你是不是打算在找到那份录音文件之后先搞个备份,然后才把文件交给你外婆?”
洋洋意味深长地看了母亲一眼,反问道:“怎么?难道你就没这么想过吗?”
半个小时之后,顾雪悄悄出了家门,果然看见洋洋的车已经停在网球场的一个角落里等候了,心想,还是母亲了解自己的外孙,洋洋确实是个好事之徒,平时要想使唤他办点事人影都见不到,现在闻到点腥味就迫不及待地赶来了。
“妈,大外婆和小外婆的谈话录音怎么会落到小翠的手里?”顾雪刚钻进车里面,洋洋就发动了汽车,一边有点兴奋地问道。
顾雪瞥了儿子一眼,说道:“时间紧迫,你先开车。”
先前在电话里顾雪只是跟洋洋说了一个大概,让他明白问题的严重性,但没来得及说细节,既然母亲都不打算瞒着外孙了,顾雪只好在去吴中县的路上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遍。
洋洋听完整个故事,嘴里啧啧几声,感叹道:“没想到一个小保姆居然有这种野心,一开口就要十个亿,难道咱们家是开印钞厂的?”
顾雪犹豫道:“你外婆的意思是小翠背后可能有人暗中怂恿,或者对咱们家没安好心。”
洋洋老气横秋地点点头,说道:“不错,这件事肯定没这么简单,不过,我干爹做事也太拖泥带水了,他怎么不把小翠和郑叔一起解决了?留下小翠岂不是坏事吗?”
顾雪瞪了洋洋一眼,训斥道:“少胡说八道,郑建江是不是你干爹毒死的目前也只是小翠的推测,并没有证据。”
洋洋干笑道:“妈,这还要什么证据?什么人有能耐把干爹办工作上的烟换掉?如果这些毒烟是针对我干爹的,那他就算有一百条命也没了。
当然,如果没有两个外婆谈话录音这个因素,即便郑叔被毒死在我干爹的办公室,也没人会怀疑这件事革命我干爹有任何瓜葛。
警方也只能怀疑下毒者是冲着我干爹来的,但有了郑叔是两个外婆谈话内容知情者这个因素,我干爹就脱不了嫌疑,明眼人马上就会看出其中的破绽。”
顾雪好一阵没出声,最后说道:“且先不管郑建江究竟是怎么死的,反正这份录音文件绝对不能落到第三者的手中。
其中的严重性我就不用跟你多说了,反正这可不仅仅关系到你干爹是否成为嫌疑人的问题,而是关系到咱们整个四合院荣辱兴衰。”
顿了一下,又一脸担忧道:“你外婆是不是有点过于自信了,仅凭当年小翠家里那头母猪的死而复生就断定录音文件藏在猪圈里,我总觉得有点荒唐。”
洋洋当着顾雪的面摸出一支烟点上,沉吟了一会儿,然后一脸严肃地说道:“既然外婆说东西在猪圈里,那就肯定在猪圈里,在这方面,我们谁也没有外婆高明。”
顾雪楞了一下,惊讶道:“没想到你还挺崇拜你外婆啊。”
洋洋摇摇头,说道:“不是崇拜,我说的是事实,反正在我的记忆中,外婆没说过空话,并且富有预见性。
她不大可能只凭着自己的狐性多疑就让我们深更半夜跑去吴中县一个小村子里去翻猪圈,我认为她起码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
顾雪怔怔楞了一会儿,说道:“但愿如此,否则明天你外婆只能任凭小翠敲诈了,但你干爹可是个掉进钱眼的人,他怎么舍得把吃到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呢?”
洋洋好一阵没出声,最后低声道:“我觉得外婆肯定还留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