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万振良案和骗贷案已经尘埃落定,可谭冰就像是讲故事一样“交代”的情节却仍然让李新年感到惴惴不安,并没有因为揭开了心中的谜团而感到如释重负。
因为他想起了那天戴山说过的话,很显然,戴山在被抓之后经过长期的苦思冥想,终于让他参透了一些谜团,其中就包括丈母娘拉他下水的嫌疑。。
尽管戴山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这已经足够让他原本就不平衡的心理更加失衡了。
原本秦时月还指望让戴山想办法把蒋玉佛拉下水,现在且不说戴山手里是不是真的有蒋玉佛或者赵源的把柄,也不管他是不是愿意配合,但有一点几乎可以断定。
一旦戴山在牢里面心理进一步扭曲的话,难说不会把自己对丈母娘的猜测加怀疑捅出来,到时候即便他拿不出证据,但肯定会把丈母娘拉下水。
李新年觉得丈母娘在这方面有点过于自负,同时也有点低估了戴山,何况,谁敢肯定已经死去的杨玉环没有留下后手。
“妈,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说老戴会不会反咬你一口啊,我那天见他的时候总觉得他对你有股怨气。”沉默了一阵,李新年忧心忡忡地说道。
“他咬我什么?”谭冰打量着自己刚刚修好的指甲不经意地问道。
李新年楞了一下,犹豫道:“万振良的案子确实扯不到你头上,恐怕杨玉环也未必会把这件事告诉自己儿子。
但老戴对骗贷案的前前后后可是一清二楚,尤其是对你的猜疑和你先前自己承认的情况几乎没有出入。”
谭冰还是不紧不慢地问道:“你是担心他会给什么人讲故事?”
李新年迟疑道:“妈,你应该也听说过,一些被判了重刑的罪犯为了立功减刑,他们在服刑期间也有可能检举揭发,甚至揭发跟自己的案子毫不相干的人和事。
我知道老戴并没有这方面的证据,但这并不代表没人对他讲的故事感兴趣,退一万步来说,哪怕老戴编造一个关于你的故事,只要情节经得起推敲,那我们四合院就会再次处于风口浪尖之上。”
谭冰好一阵没出声,最后疑惑道:“大山在里面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给什么人讲过有关我的故事,你觉得这个时候他还试图跟我们一家过不去,甚至跟他的亲生儿子过不去?”
李新年犹豫道:“按道理老戴确实没有这么做的理由,毕竟,我们帮他照顾洋洋,可我担心的是他万一心理不正常呢?那天我们说话的时候,我总觉得这家伙有点神经质。”
谭冰沉默了好一阵,最后说道:“我当然不希望他再里面胡说八道,可嘴长在他脸上,他想说什么我们也没办法,总不能把他的嘴堵起来吧。”
顿了一下,又说道:“不过,我觉得大山即便心里扭曲,可对他儿子这点理性还是有的。”
李新年疑惑道:“你的意思是我们都不用采取点防范措施?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
谭冰摆摆手,说道:“你没必要这么紧张,难道关于我和四合院的闲言碎语还少了吗?再多一个大山的版本又能怎么样?”
李新年见丈母娘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似乎有点急了,瞪着丈母娘说道:“妈,别人怎么编排你也就罢了,大可以不予理会,可你女婿讲的故事意义就不同了。”
谭冰瞥了李新年一眼,哼了一声道:“看把你急的,我看,你是担心老娘有一天会连累你吧?”
李新年一愣,随即哭丧着脸辩解道:“妈,难道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吗?什么叫连累我?我这不是在替全家人着急吗?”
谭冰盯着李新年注视了一会儿,嗔道:“那你不是干着急吗?难道你还指望我去把大山杀了不成?”
李新年吓了一跳,怀疑丈母娘会不会真的有杀戴山的意思,楞了一会儿,犹豫道:“我觉得这段时间我和小雪必须经常去看看他,起码要掌握他的心里状况。”
谭冰哼了一声道:“那有什么用,难道你还能跟他像坐在茶楼里面一样闲聊?如果大山想给我找点事的话,那谁也拦不住。
不过,朱天虎已经调走了,王海江也不在了,板着手指头算算,我还真不清楚还有什么人会有兴趣听大山讲故事,你那个吴中县刚调来的朋友会有兴趣吗?”
李新年怔怔楞了一会儿,犹豫道:“杨宇海当然不会有兴趣,可市局新来的局长我们并不知道他的底细,连秦时月对他也不太了解。
再说,眼下是网络时代,就算上面没人对老戴的故事感兴趣,但说不定有成千上万的人在等着帮老戴传闲话呢。”
谭冰闭着眼睛好一阵没出声,最后说道:“你让洋洋临走之前再去看看他爸,这一次你不要去。”
李新年明白丈母娘的意思,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让小雪陪着洋洋一起去?”
谭冰缓缓摇摇头,说道:“不,我亲自陪洋洋去,丈母娘带着外孙去探监应该没人说闲话吧?”
李新年惊讶道:“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