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冰盯着李新年意味深长地说道:“就这么几天功夫你们的关系已经变得这么融洽了?”
李新年只好干笑道:“我跟她本来就没什么,既然消除了她的心理障碍,自然就跟以前一样了。”
顿了一下,为了增加说服力,又补充道:“不管怎么说,我妈跟老秦现在是一家人,前几天老秦过生日的时候秦时月也邀请我去了,现在她跟我妈也想出的不错。”
谭冰好像并没有因为秦时月和李新年消除了隔阂而感到轻松,反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盯着李新年说道:“那你倒是说说,你跟她达成了什么妥协?”
李新年点上一支烟,笑道:“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谈谈这件事,我已经告诉红红和小雪了,他们也没意见。”
谭冰哼了一声道:“你现在是家里的魔王,她们自然没意见,你说,你究竟给秦时月灌了什么迷魂汤,我就不信秦时月是个在床上能被男人摆平的人。”
李新年一愣,随即一脸冤屈道:“妈,你想哪儿去了?我不过是跟秦时月做了一次公平交易,互不吃亏。
她不是担心我妈将来独吞老秦的家产吗?为了让她放心,我让琪琪成为公司的股东,结果她答应了,完全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对了,老秦好像也没意见。”
谭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听他的意思好像知道点什么,他暗示说只要我能帮他彻底捅了那个马蜂窝,今后我们四合院将会得到他的宽恕,或者说是赦免。”
李新年眯着眼睛盯着谭冰问道:“妈,你该不会真的跟他做什么交易吧?”
谭冰哼了一声道:“交易必须在双方都有需求的时候才能达成,我跟他有什么可交易的?
当然,我也不能断然拒绝人家的一番好意,这样岂不是不近人情?
所以,我表示了对他的同情,以及对他不折不挠的勇气的赞赏,朱天虎需要的是速战速决,而我们需要的只是时间。”
李新年怔怔楞了一会儿,随即似乎慢慢悟出了丈母娘的弦外之音。
同时,他几乎可以断定,丈母娘在骗贷案乃至由此引发的一系列事件中并不是那么无辜,起码是个知情者。
而朱天虎显然早就嗅到了什么,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才会在走入死胡同之后来找丈母娘谈交易。
可丈母娘老奸巨猾,怎么会轻易上朱天虎的当,所以她既不得罪朱天虎,也不跟他做交易,而是采用了一个拖字诀,以便静待局势明朗。
“妈,你知不道朱天虎捅的最大的马蜂窝是什么吗?”沉默了良久,李新年问道。
谭冰摇摇头,说道:“他没说,我也没问,想必多半是得罪了他惹不起的人吧。”
顿了一下,又问道:“怎么?你知道?”
李新年点点头,说道:“略知一二。”
谭冰一脸狐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说来听听?”
李新年总觉得丈母娘是在装糊涂,虽然她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凭着她的精明,在朱天虎来找她的时候应该基本上什么都猜到了,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呢?
“妈,你当年跟赵江洲来往密切,那你对他的儿子赵卓应该也不陌生吧?”
谭冰楞了一下,瞪了李新年一眼,嗔道:“我问你朱天虎捅了什么马蜂窝,怎么又扯到这件事上来了?”
李新年盯着丈母娘说道:“因为朱天虎捅的这个马蜂窝跟这件事有关,我估摸着朱天虎之所以来找你多半知道你当年跟赵江洲的关系。”
谭冰老脸有点发烧,矜持了一会儿,说道:“我跟赵卓没什么来往,不过是彼此认识而已,不过,那时候赵卓倒是毛竹园的常客,凭着赵江洲的面子,潘凤对他很客气。”
李新年见丈母娘说的轻描淡写,显然不太相信,犹豫道:“据我所知,除了潘凤。蒋建刚兄弟和爸之外,赵卓几乎跟所有的案子都有瓜葛。
所以,在朱天虎的眼里,赵卓可是一个关键人物,如果能让赵卓开口的话,所有案子的真相就会水落而出。”
谭冰哼了一声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朱天虎在赵卓活着的时候都拿他没办法,现在还能怎么样?难道他还能让死人开口说话?”
李新年缓缓摇摇头,盯着丈母娘低声道:“妈,其实赵卓并没有死,死在看守所的那个人只不过是他的替身,说实话,起初我也不信,可现在由不得我不信。”
谭冰慢慢眯起眼睛盯着李新年注视了一会儿,疑惑道:“你这又是从哪里听来的谣传?”
李新年盯着谭冰摇摇头,说道:“妈,这不是谣传,实际上赵卓诈死之后隐姓埋名躲了一阵,可最后还是落到了朱天虎的手里。
而朱天虎意识到事关重大,以至于都不敢公开这个消息,只得偷偷摸摸把赵卓藏在马达县,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前不久有人又把赵卓从朱天虎手里抢走了,现在下落不明。”
谭冰怔怔楞了一会儿,然